纪胤一听这话,顿时站起了身来,惊得手里的茶碗都在抖,茶水撒了出来。
他定定地望着余之初,“这……这怎么可以?待会人送回去的时候,他的家人肯定会发现,到时候又该如何说?”
余之初脸上一片淡定,声音浅浅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候请大夫帮忙,让他看着有点生气。瞒过去就是了。”
纪胤一脸震惊,连忙摇头。“不可能,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医术。人已经死了,又如何能让他像活人一样瞒过其他人?”
余之初没有接话,又与纪胤说了许多,大多话虽说听着是在劝纪胤帮忙,更多的却是在威胁。
宋蕴之此刻想到了乔远洋。
乔家家底殷实,元宝说过,乔远洋是认识余公子之后,去参加了一场雅集回来之后,便性情大变。算算时间,应该正好是琴阁那场雅集。
余之初盯上乔远洋,恐怕是早已盘算好的。乔远洋作为棋子,自然不会和纪胤一样的。乔如安曾提到乔远洋问自己要过一块令牌,那么余之初的目的应该是那块令牌才是。
但很明显,余之初的目的也并非这些。他想要的除了那块令牌之外,应该还有乔家所有的家产。这也是他控制乔远洋的原因。
那么当初乔远洋在宴会上碰到余之初,应该也和纪胤如今遇到的情形相同,或许有细微的差别,但最终的目的,不过也是为了要挟乔远洋。
沈苍梧此刻也已想到了这些,不由得觉得余之初这个人太过阴险。与这样的人做朋友,实在是与虎谋皮,谁知道哪天他会把你给算计了。
但,这世间的人都是如此,大多有攀附之心,又爱显摆,被人算计,却洋洋得意。
想到乔远洋的死,宋蕴之心中越发的气闷,看着那边低着头的纪胤,他真想冲下去,把余之初暴揍一段,好让他明白,这世上还是有人会主持公道的。
余之初见纪胤一直没有说话,又道:“今天这老人家死于我的雅集之上,而你又坐在他身边,酒也是你倒的。如果到时候他家人报官,你和我都脱不了干系。”
说完,他略微顿了顿,又道:“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呢,这雅集上的其他人也都喝过酒,吃过菜,全都安然无恙,倒是你,嫌疑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