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身为一城之主,理应为百姓谋福。然而银环赌坊这一伙贼人的驻入,至使城中人心惶惶,下官应当皆尽全力,将这一伙无法无天的贼人绳之以法。”
说着他指了指一边的李掌柜,道:“昨日经王爷棒喝,下官如梦初醒,满城排查之后,终寻得一丝线索。”
“这是通古轩的李掌柜,与银环赌坊素有往来,红绡姑娘也是因为银环赌坊的迫害,才躲在通古轩。”
李掌柜连忙点头,道:“王爷,李某就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本性钻营,不想被人利用反被辖制。我将红绡姑娘藏在通古轩,原本是打算等风声过后再送她回吴霜阁,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昨晚红绡姑娘被劫走,靡香铺和归云客栈接连遭袭……我愿戴罪立功,望王爷成全。”
柳煜终于抬头,放下茶杯,神情闲散地似在抚琴。
“你准备如何戴罪立功。”
“王爷久居宫里,区区一幅《维摩诘经辨图》自然入不了眼……”醉翁之意不在酒,宋蕴之微微一笑,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通透了。
果不其然,就听李掌柜道:“王爷若是想要证据,李某愿意帮忙。”
宋蕴之看了看柳煜,两人对视一眼。
柳煜使了个眼色,宋蕴之了然。
他笑意一收,道:“不知李掌柜准备如何帮忙?”
“这……”
李掌柜一时词穷。他望着刘县令,后者犹疑了会,道:“下官倒是有一计。”言罢,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话。
宋蕴之和柳煜暗笑。他们原本也是这样想的。
宋蕴之心中料定这大庸城这些案子的幕后之人就是余之初,如今他们显然已经打草惊蛇,如果真的想要他露出马脚,那也只能来个敌不动我不动。
反正宋蕴之要建立镜肃门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如果此刻离开大庸也在情理之中。而柳煜也并非奉皇命而来,在大庸城中多留几日,此处看看风景,被人也拿他无法。
至于这些案子,目前既然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余之初所为,那边让刘县令结案,向外宣称这几人是自杀身亡,至于每个人自杀的原因,当然也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