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大深暗为官之道,不停给下属使眼色。耐何下属被令牌上气势冲天的金龙一震,脑袋根本转不过来,他看着圆桌的珍馐美味,还有伶人轻薄布料下若隐若现的冰肌玉骨,一颗心坠到谷里。
刘大人看他那幅天要踏了的落魄模样,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正恨得牙痒,一道声音响起:“这位是刘大人的朋友吧,相请不好偶遇,望江楼的饭菜虽然香不过明月楼,却别有况味……”
说话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阔面高额,五官深邃有致,称得上英俊的面容上一双眼晴奕奕生辉。
他看向荀月白,视线倏地又落在厅中伶人身上。眼中桃花纷繁,嘴角悠悠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刘大人拾阶而下,正要引荀月白入座。
荀月白伸手一拂,冷笑道:“不必了。”
刘大人劝了一阵,耐何荀月白油盐不进,心知再无补救的可能,诚惶诚恐地回了府衙。
荀月白冷笑,“刘大人的日子真是悠闲。”
“下官惶恐。”
一句话,听得刘县令心下一沉,忙跪地告罪,“王爷赎罪,下官……”
刘县令心一横,干脆卖起傻来,高声道:“托王爷的福,大庸靠江吃饭,百姓不说富足,衣食倒也无忧,下官还算清闲。”
荀月白哼笑了声。
天高皇帝远,小地方的官吏得见天颜的机会屈指可数,也不解释,只悠悠道:“既如此,想必乔家少爷枉死的案子,大人已经理清了。”
“这……”
没想到荀月白会知道乔公子的事情,刘县令眼神微变。
乔远洋此前已经疯了,坠河身亡整个大庸的百姓都知道这是场意外,日前接到乔府的报案,刘县令也是一惊。
这事本来极其保密,除了官府还未开始传播。眼前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刘县令低垂着头,眼睛里的光线明明暗暗。
荀月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道:“刘大人长居大庸,这城中的风吹草动想来瞒不过大人的眼睛,乔公子死的蹊跷,多少人在等着真相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