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白云飞朝宋蕴之看了一眼,那双漂亮的眼晴像春日的湖面,被风一拂,便有细细的笑意荡开,他摸着下巴,“我想,还是应该让你早点知道。”
白云飞自然有自己的考虑。
此次来大庸,原本不过是探望旧友,却没想到怪事一桩接着一桩,乔远洋莫名其妙地病了、疯了,现在竟然死了。想起宋蕴之反复追问翎儿和元宝的话,白云飞知道此事必然不正常。
旧友老年丧子,白云飞于心不忍。正沉思间,一阵香气随风荡到眼前。他扭头一看,就看到沈苍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在长廊里。
长廊两边各坚了两根青竹,大概两米来高,上头纵横又各有四根青竹交叉着,再用帷布一盖,就是个简易的雨棚。
雨棚正好将长廊上的木桌遮住了,荀月白昨日半夜被柳煜叫醒,又是去效外砍竹子,又是去吴霜阁借帷布,此时忍不住打了个吹欠。
沈苍梧手上提着食盒,掀开盖子将碟了一盘盘摆上木桌,被那香味一熏,荀月白顿时精神了不少。
白云飞兴致勃勃地瞧着这一切,没提妨碰到沈苍梧的目光,心中一激,忙道:“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不知什么时候从房中蹿出的宋蕴之哼了一声,端起一叠糕点,边吃边抬头道:“你们要打去下面,别糟蹋了我的美食。”
白云飞撇嘴,“说了不是来打架的。”
沈苍梧眼都没抬,直接将白云飞给无视线。
白云飞气得牙痒痒。
正想说什么,宋蕴之却已经吃了一碟云片糕,一碟小馒头,一碟水晶虾仁蛟的宋蕴之正喝完水中的鱼片粥。
他将碗一推,打了个饱嗝,这才想像起什么一样,道:“乔远洋好端端的怎么会溺亡?”
白云飞接过荀月白递过来的虾饺,说道:“乔远洋是不是好端端的,我不知道,但他确实溺亡了,离之前发现乞丐的地方不远。”
白云飞不知道是乔远洋点儿背,还是真的就撞了邪,大半夜跑去河边不说,站的好好的,突然就坠到河里去了。
当时路边恰好有更夫路过,瞧见有人坠河,当即就跑过去了,施救也算及时,可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捞上来的时候,乔远洋已经没气了。
听到这里,柳煜放下汤匙,转头一本正经地对荀月白道:“小白,你看,会水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