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方台下又上来了九个人,这九个人蓬头垢面,衣衫破烂,一看就知道是城中流浪的乞丐。九个乞丐上得台来,依次站在由九个杂役看守的瓮前。
宋蕴之看了一阵,还是不解,道:“这是在做什么?”
曲老板指了指台下旗帜下舞动的长虫,道:“你方才不是问这里为什么叫银环赌坊吗?这就是原因了。”
宋蕴之震惊道:“那九个瓮……”
曲老板点头:“那九个翁里,只有一个里面放了银环蛇。”
哨声响起又停下,站在旋梯高处的胖子又举起了手中的木牌。
场中一下子又沸腾了起来。
“一号五百两!”
“三号一千两!”
“六号二千两!”
“四号三千五百两!”
“九号五千两!”
……
一声高过一声的叫价,直叫宋蕴之心中发寒。
曲老板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啧啧地道:“生死有命,对这些人来说,赌赢不过是钱财的问题,而对下面那些人来说……”
他手朝台上九个乞丐一指,“赌赢了是对应翁号所有叫价的七成,赌输了,就是命。”
对应翁号所有叫价的七成……
波天的富贵,怪不得愿意以命来赌。
“九号五百两。”
曲老板叫来旋梯上穿梭不停的杂役,摸出一张银票换了赌坊事先准备好的筹码号,做完这一切,看宋蕴之两人仍旧无动无衷,便说了句:“还不下注?”
宋蕴之摇头,刚想说什么,就被沈苍梧制止了。
宋蕴之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沈苍梧的用意,拿了一百两,换回了六字的筹码号。
而此时的方台上,排成一列的九个乞丐已经在杂役的指导下签下了生死状,托盘里放了一个色子,九个人将以投色子的方式决定谁先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