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朦气得眼睛都红了。
沈苍梧拿起桌上的信,向寒夏洲言道:“没事。”
寒夏洲没说话,收了剑,继续低着头喝茶去了。
沈苍梧将信封拿起来,抽出信纸,里面只有一句话:离开宸州,也别回青城。
他把信丢给宋蕴之和柳煜,向林朦问道:“这是何意?”
宋蕴之瞟了眼,抬头,也是不解。
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沉声道:“林姑娘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有隐瞒?”说完,继续吃剩下的炒面去了。
林朦咬了咬嘴唇,深深吸了几口气,道:“这事得从十几天前说起。那时青城派来了个人,戴着黑色的斗笠,神神秘秘的,被父亲引进了书房。因为时间太久,母亲担心有事,就去敲门,却被父亲呵斥。”
江湖人都知道,林书年与夫人感情甚笃,甚至都没红过年。
宋蕴之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
林朦缓了口气,继续道:“那天后,父亲总是心事重重,我问他他却说没事,叫我不要担心。后来,我发现那黑衣人又来了,就在外偷听。他们提到柳家还有活口,要尽快灭口,否则当年的事翻出来,青城派在江湖上将再无立足之地。”
“我当时觉得那人不过是危言忪听,可没过几天,父亲就让我带人前往宸州。”
宋蕴之摸着下巴,接话道:“林掌门让你来宸州,目的是什么?”
林朦看了宋蕴之一眼,道:“我们在城中第一次见面,你仅凭一点点线索就猜出方小公子是我绑的,可是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她眼神暗了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顿了顿才接着道:“我以为我对父亲很了解,他平时很和谐,满身正气,可是直到那天,我才知道,他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他告诉我,我们有弟子在宸州神秘失踪。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说当年他们做了一件错事,现在报应上门来了。进城后,我按照他的指示,找到了司白。”
宋蕴之一惊,插嘴道。
林朦点头,脸上又是一阵灰败,“父亲让我到宸州后,去沉沟洗剑坊找一个司白的人,我去了,可司白看见我,却说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