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前方昊早早就等着,终于看见柳煜领着几人前来,赶紧上前行礼。
身后一众干事低着头跪在地上。他们做了几十年官,也没见过几回权贵,昨日被方昊一番耳提面命,生怕哪里不周惹得王爷不快。
柳煜摆了摆手,一众人忙直起身来跟着进了府衙。
天空碧蓝,抬头看去,还有几团白云点缀,飘飘荡荡,悠悠地浮着。转眼之间,这股畅快之气便消散殆尽。几人穿过狭小的窄道进入犯人关押之地。
十月的天,透着股阴冷之气。几人站在木栅前,看见一个瘦弱的人影坐在角落里。
柳煜让方昊开了门,又将他们遣了出去,牢房中只剩下宋蕴之四人。
宋蕴之推开木门,轻轻地走了过去,道:“真的是你。”声音很小,像怕惊扰到里面的人似的。
牢房中的人缓缓地转过身来,苦笑道:“宋公子,你早就知道是我?”
看清那人的相貌,柳煜惊叫道:“怎么会是你。”
寒夏洲目光看过去,久久没有变动。
大窂里没有窗户,哪怕是白昼,光线也透不进来。过道里插着火把,幢幢的光线照着方圆几米之外,其它地方,朦朦胧胧的黑暗如一只骇人的巨兽屹立。
牢中站着一个男子,全身黑衣,眼睛狭长,脸肉肉的,有些婴儿肥,那一笑扯动的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这人宋蕴之他们自然认识,是无忧剑客谢无忧。
谢无忧自嘲地笑了笑,道:“之前有人跟我说宋公子和沈公子俱是心思细密之人,最是见微知著,我还不信。如今终于相信了,却是这样的境况。”
他停了停,道:“宋公子,你究竟是怎么猜出我来的?”
宋蕴之道:“我不相信巧合。”
谢无忧“哦”了一声,“愿闻其详。”
宋蕴之道:“当初,我和哥哥途经千顷山,那时,天池旁聚焦了许多武林同道,大家翘首以盼的比赛,最终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两位主角都未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