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突然对这桩案子的真相,充满了莫大的兴趣。
夜色稀薄,一轮皎洁的明月垂挂天空,晚间的夜风轻轻吹着,带着舒爽的凉意摇动满地草木。
灯火幢幢,虫鸣渐胜。
宋蕴之爬在屋顶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抓着路上摘来的一根狗尾巴草,时不时去搔一下旁边人的脸。
沈苍梧很是无奈,只能暗暗叹气。这人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正经一下?
两人都看着屋顶下方院子的回形长廊,一队队守卫手持大刀来来回回,个个看上去都十分精悍。
宋蕴之皱眉,这情况有些不正常啊。
沈苍梧也觉得奇怪,府衙而已,未免太谨慎了。
二人对望一眼,绕到后边飞身翻上院墙,落在了屋顶上,穿过几进院落,心中越发地疑惑起来。负压中守备越发森严,好在二人轻功不是常人可比,行动间无声无息,几个起跃便在檐上的暗处落定。
宋蕴之与柳煜混得久了,自然知道文书案卷放在何处,他朝其中一间小屋指了间,人已经像箭一般飞射出去。
树影一晃,人已翻窗而入。
屋子不大,透过月光,一排排架子规规矩矩陈列其中,上面文书简牍一卷卷一叠叠摆放得整整齐齐。宋蕴之顺着架子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随后又觉得失望。
人口失踪,本就有太多不定因素,要是没有确切的报案人,官府一般也不会立案,要不是最近城中不安生,宋蕴之也不会跑来查阅档案。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根据案卷的记载,就是很普通的案子,前后两次报案人,一男一女,只说自己同伴失踪,问他们背景来历,来宸州所为何事,却都言辞闪烁。
官府虽觉事情有异,也派人在城中打探了一翻,却没有任何收获,任由两人闹了一阵,草草便将人打发了。
宋蕴之盯着案卷,若有所思。
沈苍梧一动未动,仍盯着院中。
正中的大厅半敞着门,厅内灯火通明,几人或坐或立,两列守卫站在门口,显得有些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