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赵高和李斯,更加不会放过涟衣这个棋子。
这颗棋子若是利用的好了,可是足以将扶苏给彻底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的。
“白玉京并非是真的,这一点陛下和我都知道,但陛下难道就不好奇,那面具之下的脸,究竟是谁吗?”尉缭子问道:“只需要陛下在这里等待一会儿,只需要等一会儿,我想,白玉京回到咸阳以后,定然会揭下他的面具的。”
“哈哈哈。缭子先生啊,其实我现在和你说了吧,我觉得你现在,估计都找不到白先生在哪,想要从草原上那等局势下回到中原,他必须要付出很重的代价,但有一种方式,可以不用付出多少就顺利的回到中原,那就是...摘下面具,他就不是白玉京了。”
嬴政将天问剑从腰间解下来,放在书房的桌子上,一如昔日那样,好似他很快就能回来,将天问剑再度抓在手中似的:“揭下了自己面具的白玉京,到底是谁呢?缭子先生知晓否?”
“这...”尉缭子一时之间陷入了语塞的境地,他还真不知道揭下了面具的白玉京到底是谁。
虽然他也知道是假的,但是面具下的人是真的,只是这个身份是谁,那张脸长的什么样子,却也无人知晓。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要如何传达消息给白玉京知道?”
“这可就不关我的事情了,我可是将这件事,交给你了”嬴政眨了眨眼睛,很少见的露出了一些打趣的意味在其中:“事已至此,我们等待着江湖上的消息就好了,我会在桑海,等着一切的降临,与蜃楼一起。”
“依我看,只怕那家伙在得知了你即将步入最后的时候,说不得会向当年对待韩非那样,直冲桑海来见你最后一面吧。”尉缭子的神色有些低迷,这是他效忠的唯一的君王,也是唯一一个能够令圣人折颜甘愿听话的君上。
他完成了六百年来无数的豪杰和君王都想要完成却没能达成的成就,他的帝国,是印刻在这片大地上最初的辉煌,名为一统的辉煌。
而他,注定也会以一个褒贬不一的身份,存在于历史的记载上,谁也无法抹去。
“真的吗?那我倒是期待的很。”韩非在易经的心中有多么重要,只怕不用说都知道。
彼此之间虽然因为韩非的关系而不再见面,但是那种默契却从未有过片刻的作假,一息也好,一瞬也好,嬴政真的很想知道,时隔这么多年,当初在韩国的驿站见面的人里面,现在是否还能再见了呢?
那时候还是尚公子的自己,那时候还是贴身护卫的盖聂,那时候还是韩非护卫的易经,三个人,在那个地方把酒言欢,纵论天下,横谈古今。
也许有的人一辈子都无法成为朋友,但有的人,只需要见一面,谈论上一场不那么多的话,就能成为至交一生的朋友。
朋友?这是多么一个遥远的词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