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爷爷，如果不是我有眼无珠，要跟姜暖退婚，就不会把您气成这个样子……”起码在这一刻，陆哲心中的悔恨是真的。

陆老爷子眼皮子颤动了一下，似乎被他说的话，给刺-激到了。

他睁开那双苍老的眼皮，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咧开嘴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艰难地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陆哲却从他激动又愤怒的眼睛里，看出了他想说什么，他握住陆老爷子苍老的手，苦笑地问，“爷爷，您还想让我娶姜暖？”

陆老爷子苍老的手指，用尽所有力气，要抓他的手，终于从嘴唇里挤出了一个字，“……娶……”

陆哲对上他即便在这个时候，依旧执着到极点的眼神，有些不忍心打碎老人家的希望。

他拍了拍陆老老爷子的手，笑着说，“好，我听您的话，娶姜暖，我不娶姜千雪了，我娶姜暖……”

陆老爷子被他的话安抚到了，情绪没有之前那么激动。

他用那双死气沉沉又透着无尽野心的眼神注视着陆哲，透着一股近乎诡异的兴奋……

陆哲被他盯的心里发寒，莫名有些颤抖。

陆老爷子这样期待的眼神，让他觉得很可怕，总觉得他不娶姜暖，好像是一件会让他悔恨终生的事情……

陆哲将这种不安的感觉，抛之脑后，站起来，推着陆老爷子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