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打斗声停止了,暴风雪也跟着停止了,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浑身伤痕累累的二人,以及洒落在地的一片血液。
两败俱伤。
“真是凄惨的一场交战啊……可惜两个人都还没有倒下,难道他们要再打一场吗?”就在这时,解说员似乎发现了什么,她眨了眨眼睛,“欸……?西索选手的头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大伙立马顺着她的话向西索的头顶望去,便见那朝天的红色头发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横切了一刀,横切面非常平整。
轰焦冻似乎是才刚反应过来攻击的时候削到对方头发了,连忙道歉:“抱歉,手滑。”
西索抬手,摸了摸自己横切面非常整齐的头发,眼皮微不可见的一抽:“没……没事。”
不愧是……他看上的钻石苹果:)
轰焦冻将大伤口用冰冻住,小伤口不碍事的就没管,拖着一身伤向着竞技场内部的小医院走去。
“焦冻,焦冻!”小杰小跑追上轰焦冻,“你受了好严重的伤啊,我和奇犽扶你一起去包扎伤口吧。”
他伸出双手想要搀扶住对方,结果因为对方身上的伤口有点多不知道扶哪儿,便纠结的挠头:“我扶哪儿啊?”
失血过多让人的脑袋有些发昏,轰焦冻摇了摇头,说:“扶哪儿都行。”
他感觉他快站不住了。
奇犽明显也感觉到轰焦冻要躺地上了,和小杰一人一边扶着他向前走去。
“焦冻好厉害啊,能和西索打成那样。”小杰发自内心的佩服轰焦冻,看不见念却还能打成那样,实在厉害。
奇犽接话:“不过可惜,最后居然弃权了。”
轰焦冻不紧不慢的啊了一声:“打成那样已经足够了,我没有和他必须战斗的理由。”
“说实话,在我心里你已经赢了。”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奇犽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看到西索那个新发型我就想笑,大平头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容是会传染的,小杰也不由得跟他一齐笑出了声,听着耳边两道交错的笑声,轰焦冻有些心虚的小声开口:“我真没想动他头发。”
二人继续笑,将轰焦冻的反驳压了下去,至于听没听见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
搀扶着病号,三人终于来到了小医院门口,小杰一手扶着轰焦冻,另一只手推开了门:“焦冻你好好养伤,活动不方便的时候叫我们就好。”
话音刚落,便见他们搀扶着的轰焦冻身上散发出微弱的金色光芒,眨眼间从他们手中消失了。
“……”沉默片刻,奇犽扭头看向小伙伴,“小杰,你这到底是什么毒奶。”
还好好养伤,人都直接给奶没了!
小杰:“……额,抱歉。”
以后他再也不乱说话了__
眼前的场景瞬间变换成阴暗的小巷,轰焦冻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又突然穿了,就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他强撑着精神从小巷中走出,此时已是黄昏,周围的人见一个伤痕累累的人从小巷走出被吓到了,下意识的远离他绕着他走过。
轰焦冻看了看四周,发现文字是自己看的懂的日文,他随便找了个方向顺着那个方向慢吞吞的挪动,包扎伤口他不指望了,唯一希望的是能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比如说公园之类的地方。
走着走着,周围的建筑物越来越少,树林也多了起来,如果没看错的话前方似乎隐约看到了带着十字架标志的建筑物。
“……教堂?”
轰焦冻走到教堂大门前,发现大门没有关,他顺着大门走进去,一路来到教堂的门前。
叩叩。
轰焦冻抬手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哦?这个点居然有客人,请进。”
里面传来属于男人的声音,得到允许后轰焦冻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就连里面衣物也是黑色,胸前挂着个十字架饰品的男人站在教堂最中央。
进来的少年满身是被利器割伤的痕迹,右手捂着左边的胳膊,可以看出那里似乎受的伤最严重。
“请问……有伤药和绷带吗?”轰焦冻将门关上,礼貌的问道。
男人看着少年右手手背上的红色痕迹,微微眯起眼睛:“被圣杯选中的参赛者哟,你的从者呢?”
“……啊?”轰焦冻顿时露出了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男人见状,缓缓向轰焦冻走去:“看来魔术协会那边派来的参赛者并没有被圣杯选中,反而是一个门外汉被选中了,还是受了伤的门外汉。”
话虽然都听不懂,但是并不妨碍轰焦冻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趁火打劫。
男人猛地向受伤的少年冲去,胳膊一甩,一把红色剑柄的长剑出现在手中,在黑暗中闪过一道冰冷的锋芒。
就在他即将砍中少年的时候,一堵冰墙突然出现在面前,让他的攻击直接砍在了冰墙上。
男人:“看来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门外汉啊。”
轰——
轰焦冻抬脚将门踹开,铺出冰路一路滑到宽阔的教堂大院,接着他转身,面向持剑向他缓缓走来的男人。
“不逃吗?”男人问,“你可以逃走的。”
这样等到他召唤出从者的时候再夺取令咒也好。
轰焦冻用可以动的右手造出一把长.枪,冰造的锋利枪端对准男人:“抱歉,被打不还手不是我的作风。”
都明显表现出想杀了他的意思,就算对方放过他一马,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再动了杀他的念头,与其逃跑让对方觉得他好欺负,不如下个狠手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这样以后才不会被轻易的找麻烦。
“说得好小子!够刚,我喜欢!”空气中突然传出一个男声,“对面都那么不客气了,我们这边当然也要礼尚往来一下,是吧,master?”
一个人的身影在轰焦冻面前由透明到凝实,男人一身深蓝色紧身衣,手持一把红色长.枪:“servantlancer,前来报到。”
“master,这里交给我,你就安心的休息去……吧?”名为lancer的男人回头,发现他的新上任master已经像条咸鱼一样躺在不知何时制造出来的冰做沙发上了。
lancer:“……”
这个小子的敏捷难道是ex级别的?什么时候躺下的!?
“看我干什么,我歇会儿,你继续。”说着轰焦冻翻了个身,留给lancer一个懒洋洋的背影。
lancer觉得心里有些堵,但又不知道为何堵,只得冲向黑袍男人和对方叮铃哐当的打了起来。
耳边是武器相交的声音,轰焦冻的耐寒性特别高,但如今一身伤的躺在冰做的物品上竟难得的感到一丝寒冷,打斗声一直在持续,对眼皮越来越沉的他来说就像催眠音一样。
终于,轰焦冻还是没有坚持住,合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天空一片漆黑,树叶在微风的吹动下发出沙沙的响声。
轰焦冻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强烈的亮光让他再次闭上眼睛,待适应了后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名为lancer的男人正坐在他对面拿着用树枝穿起的烤鱼在篝火上烤,而自己则靠在树干上,身上甚至还盖着一条有些旧的毯子。
“啊,你醒了。”英灵的五感非常敏锐,轰焦冻醒的下一秒他就发现了,枪兵问,“感觉如何?”
轰焦冻认真思考了下,几秒后,他将滑落的毯子往上拉了拉,闭上眼睛:“有点困,晚安。”
枪兵一个手抖差点把手里的烤鱼丢到火堆里面:“……不是这个感觉啊喂!我的意思是你身体有没有感觉到不适,比如伤口发炎啊之类的。”
这御主怎么感觉脑回路有点问题啊!
轰焦冻仔细感受了下,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他掀开毯子一看,发现身上的伤口全都愈合了,就连最严重的左胳膊那边的伤口也愈合了,他顿时充满好奇的碰了碰伤口愈合的地方。
见他那样,枪兵不慌不忙的翻着鱼,说:“你身上伤口太多了,我只能给你做简单的处理,小伤口的新肉已经长出来了,那种大伤口我劝你最好不要碰,因为我只让它做到了不流血的程度。”
也就是说他再用点力就可能引发血崩,轰焦冻点头收回手,“我知道了,谢谢你帮我治疗。”
“嘛,我可不想因为御主暴毙而提前退出圣杯战争啊。”说完枪兵将烤好的鱼递过去,“喏,吃吧。”
“谢谢。”轰焦冻接过烤鱼,一口咬了下去。
没有调料,单纯的鱼的味道,甚至还带着股腥味,非常时期没有挑剔的资本,待一整条鱼吃完后,轰焦冻将树枝放进火堆里,抬头看向枪兵:“圣杯战争是什么?”
枪兵烤第二条鱼的动作一顿,语气难以置信:“喂喂喂不是吧,你是新手?”
他看这御主明明都会魔术了便以为是个知情者,再不济也了解一些,没想到居然是个新手?
轰焦冻一脸无辜:“是啊。”
“那也难怪你会被那家伙打成这样。”枪兵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