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杨丰现在的保安旅已经改称保安师了,虽然官方的名称依然是丰台工业园保安队,但人数上已经增加到一万五千人,其中师部和直属部队驻扎丰台,第一旅驻扎天津,第二旅分别驻扎通州和宛平。
何应钦的处理方式。就是由第二旅的士兵换马甲加入海关缉私队,有这些精锐武装的保护,滦河沿线的缉私形势立刻扭转,一个月的时间就查扣了上百万的走私银元,另外顺手还查扣了一批其他走私货物。
这下子日本人受不了了,他们容忍杨丰也是有限度的,这明显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够容忍的范围,两天前缉私队在滦县附近。再一次和一伙运送白银的日本武装浪人发生战斗。
出于对缉私队的仇恨,一伙儿从秦皇岛入境走私棉布的日本人。趁机想背后捅刀子,结果反而被一锅端了,二十几名日本人被打死,日本方面以此向国民政府提出抗议,要求严惩凶手否则驻山海关的日军就要进入冀东,保护合法的日本商人的安全。
他们的依据是。这些运棉布的商人属于合法商人,因为他们的货物已经在秦皇岛海关缴税报关了,并不是走私犯。
“国民政府还承认秦皇岛海关的通关权吗?”杨丰问坐在他对面的陈济棠,他是受陈济棠邀请来这里做客的,因为司徒美堂现在就在陈济棠这里。
“不承认!”陈济棠笑着说。南天王对于光头佬惹上麻烦总是很开心的。
“那不就结了!”杨丰耸耸肩说。
“但日本人不承认中国的不承认!”陈济棠给了一个很绕口的回答。
“他们的说法是国民政府与冀东自治政府的问题,是咱们中国人的内部问题,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商人在中国海关取得了合法的通关权,但在中国境内,却依然被当成走私犯对待,这是一种严重的侵犯。”他随后解释说。
“哼,强词夺理,无非就是想借机会让他们的军队进入冀东,给他们的走私提供保护而已。”司徒美堂在一旁冷笑着说道。
杨丰摸着下巴在那里考虑如何应对,实际上他的确没有发难的借口,因为这事无论如何都跟自己扯不上关系,毕竟保安师是换马甲参与缉私的,再说白银走私的利润实在太大,国内外白银差价接近一倍,如果是那些内陆偏远地方差价更大,这样的暴利日本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自己就算继续抡起贸易制裁大棒也未必管用,看来北方注定要闹一场了。
不过现在的形势的确很不好,光头佬为了追击亡命天涯的某军,把滦河防线上的何柱国整整一个军都调走了,另外把少爷师也调往南方,张廷枢倒也的确是个爷们儿,毫不犹豫地辞职不干了,华北防御已经是今非夕比,要不然日本人也没这么大底气。
杨丰在广州只是短暂停留,随后便直奔上海,掠夺者号的进港,让上海欢迎杨丰的人群都吃惊不小,虽然已经知道这货带回来一艘巡洋舰改装的游艇,但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要知道这时候中国海军最大的军舰还没他的游艇大。
杨丰搂着玛格利特的小腰站在船头,那也是颇为得意,过吴淞要塞时旁边一艘军舰上,海军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可是让他很受用。
“杨老弟,这人比人可是得气死人啊!”吴铁城笑着对走下舷梯的杨丰说。
“吴市长这么说兄弟可就汗颜了,我这艘船以后还得长期停靠上海,还得您给我照顾点。”杨丰说道。
掠夺者号是不准备继续北上的,万一哪天被日本人堵在海河里就麻烦了,反正他有飞机往来上海也很方便,不但如此。以后杨丰的登陆地点也得尽量改在上海。
这时候的上海已经是冬天,在热带呆久了的玛格利特,一下船就喊冷,所以杨丰并没有在码头耽搁太久,只是略微应付了一下各路记者,随后便同吴铁城一起参加了上海工商界为他举行的接风宴。换了一身晚礼服的玛格利特可谓艳惊四座。
“杨老弟,你可是逍遥快活呀!”和他已经比较熟悉的卢作孚笑着说道。
“年轻不就这点好处吗?卢公,我准备在重庆投资一个大项目,有没有兴趣参加?而且我这个项目,还得依靠你的船队。”杨丰说道。
“说来听听?”卢作孚立刻来了精神,上一次杨丰提议的拖拉机厂,因为上海这些富商们对此不熟悉所以也就没干成,现在看着北平出的小手扶越来越受欢迎,再看看云裳那帮女人。反而靠着杨丰把市场做得越来越大,连服装都可是向国外出口,正一个个心里后悔呢!如今又有机会摆在面前,可是不能再错过了。
“首先德国人会在重庆建一座二十万千瓦的发电厂,这个发电厂我有一半的股权,所以您得帮我把地方上的事处理好。”
“这个小事一桩,这么大的发电厂我们求之不得!”卢作孚点了点头说,重庆又没有铁路。发电厂用煤得靠船运,长江上航运他是老大。这是给自己送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