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老头儿要彼岸花干什么？还有，冯潇潇要这些泥塑做什么？心的疑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彼岸花？啥玩意儿呀？”胡皓然一脸懵逼。

“这玩意儿可以帮我复活四大美女啊！”老头儿鄙视着看了他一眼。

“啊？四大美女不是雕刻眼睛能活过来吗？”

“屁，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过这话了！”老头儿啐了他一口，“都说了雕刻眼睛能活过来的，只是劣等品或者是普通的下等品，是那些！”

老头儿指了指前面没色的那堆未成品，然后手指一转，指着大工作室那整齐排列的泥塑，“这些等品只是雕刻眼睛，也能活过来。但充其量也是些人形走尸，跟生前差太多了。”

“等等等等，信息量太大，让我消化消化！”胡皓然打断了老头儿，视线在两堆泥塑之间来回梭巡，“等品和下等品的区别，难道不只是不色这一点？”

“谁告诉你的，我可不承认啊！”老头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每个品级之间要是只有这芝麻点的区别，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给它们分级啊！这也太对不起我神匠泥塑张的称号了！”

“真不要脸，你这称号是自封的吧！”胡皓然毫不客气地打击道，“有证书吗，拿出来我帮你瞅瞅，看看是市级的，省级的，还是华州级别的？”

老头儿老脸一红，不吭声了。

顾约三人极度无语，这两人的对话太不靠谱了，聊着聊着跑题了。他们有心想提醒一下，奈何处境尴尬，不好出声。

顾约冒着极大的风险，探出脑袋朝胡皓然使了个眼色，胡皓然终于醒悟过来了，“那啥，老头儿，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赵小军脚底一软，差点摔倒。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年纪一大把了，忘性大也是正常的。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老年痴呆！”老头儿翻了个白眼，隐在一边的赵小军三人内心在狂吐血。

胡皓然似乎是蹲着累了，索性坐到了地，扔掉手的工具，利用手指敏锐的触觉，来控制泥塑身细微力度的变化。

“哦，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区别，品级之间的区别！”胡皓然挠了下痒，脸顿时出现了几道灰色的印子。

“下等品和等品之间最大的区别，是原型。”老头儿这次没有卖关子了，不等胡皓然发问，继续说了下去，“下等品准确来说没什么原型，全靠自己的想象胡乱捏造出来的，也是真实世界并不存在这个人。”

“至于等品，一般都是以真实存在过的人为原型。所以要使等品活过来，需要有别的东西来借以辅助。”

“那等品活过来了，真实世界的那个原型怎么办？不会造成错乱吗？”胡皓然歪着头问。

“这个你不用担心了，因为那些原型都是死人！”老头儿得意地捋了捋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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