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静原知癞姑法力不在己下,有的法术还具专长,非己所及。此行纵不成功,失陷尚不至于。笑答:“师妹,去是可去,只恐徒劳罢了。现为保全在劫同门,姑且一试。老怪师徒狠毒,万一事有意外,可速传音告急,不可自误。”
癞姑随口应了。方、元二人也要随往。
癞姑道:“这回再往,十九无功,事更艰难凶险,人多反而误事。你两个不要同去吧。”
二人便把宝网和六甲分光轮取出递过。李英琼想起定珠有用,也要交癞姑带去防身。
癞姑笑道:“谢谢你三人好心。我有佛光护身,自信老怪尚莫奈我何。宝网用不着。我本佛门弟子,牟尼珠与易师姐自炼七宝不同,虽可借用,但是琼妹飞剑已失,此宝可以防身,外人多厉害也夺不去。目前老怪师徒仇深恨重,又非寻常无用妖人,万一寻上门来,你们人少势孤,此宝大有用处,我却有无皆可。只将分光轮借一柄与我带去足矣。”说罢,将轮要过。
三人还要劝说,癞姑道:“我去去就来。”大头一晃,无影无踪。
易静说:“癞师妹不特法力高强,人更心慈义气,机智绝伦。没眼力的人只看她相貌丑怪,行动滑稽,实则一身仙骨,灵秀清奇,迥异恒流。本门中这等人物真还不多哩。”
李英琼道:“那日我听齐霞姐说,师父对她十分期许,说是异日成就远大。今日二次妖宫行险,我想不会有什么差池吧?”
易静道:“琼妹怎地胆小?休说是她,凡这次奉命下山的许多同门,决无一个中道夭折的。便是这次该遭劫的几位同门,也不能为妖法所害,至多受一次重伤,并非无救,何况她呢。”
方、元二人前生俱好酒量,自来崖洞隐居,见当地花果甚多,四时不断,湖中盛产菱、藕、菱、茨之类,闲中无事,酿得好几坛美酒。
癞姑走后,元皓各取了些,连同自制的松干、笋脯,一齐端出款客。笑道:“居清苦,烟火久疏,愧无兼味。只此几种薄酒野莱,请二位姊姊略微饮用解闷吧。”
说罢,给二人将酒斟上,匆匆跑去,又取了些现摘的鲜果跑来。
李英琼虽为失剑愁烦,见二人忙进忙出,甚是亲切,元皓更是稚气可掬,天真可爱。虽知二人一半为免自己愁思,有心做作,也不由得破颜一笑。
严人英见状笑道:“主人如此情重,我们当客的于心何安?不必多费事了。”
元皓道:“我兄妹二人,因是无师之学,前生便受许多苦楚,劫后偷生,仍是畏人。所学又杂,至今无一成就,过去除癞姑外,连个可共交往的同道之友都没,休说是共患难休戚了。好容易故友重逢,又承三位哥哥姐姐宠临下交,方想日后仍仗大力援引,得随几位哥哥姐姐之后,列入峨眉门下,怎有主客之分,说起见外的话来?”
严人听二人向往本门,又见二人根器性行俱是上品,如为引进,师父多半可以允准收录,当即笑道:“便是同门至友,分居各地,前往访晤,宾主之礼也不可无。以二位道友的根器功力,只要心向本门,愚兄自然乐为引进。我料家师也必见许。怎能为此寻常之言,便道有心见外呢?”
方、元二人闻言不禁大喜,再三称谢之余,又听严、易、李三人谈起本门崇正诛邪好些奇迹,均是闻所未闻,益发欢欣鼓舞,高兴非常。五人对饮,说笑了些时,又同往湖边游玩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