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上奏:“包拯有执袖唾面之谏,唐介有鼎镬不避之言,天下以为直臣。”
“英宗,先帝先后起而大用。”
“章惇所议,但引故事,去二人远甚。又欲陛下尊依制度,是爱君以德而非媚,何轻之有?”
奏入,皆不报。
刘挚言:“神宗皇帝灵驾进发,准敕,前一日五夜,三省执政官宿于幕次。宰臣蔡确独不入宿,慢废典礼,有不恭之心。”
左正言朱光庭言:“蔡确先帝简拔,位至宰相,灵驾发引,辄先驰去数十里之远以自便,为臣不恭,莫大于此。”
又言章惇欺罔肆辩,韩缜挟邪冒宠,章数上,其言甚切。
苏油再奏:“惇性忤直过刚,然前奏变法经历事,乃剖身自白,实事求是。”
“物有两极,事有两分。以言论之,则欺罔之说,未知所起;以事论之,则肆辩之论,为见其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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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切之臣,尤须包佑。陛下用人之际,当取其长而掩其短,采其论议之要,以鉴得失,弃其狷狭之色,以御宽容。”
“臣前在陕西,擅改青苗保马保甲诸法,非惇切言于安石相公门下,岂得行哉?”
“知其事者,吕惠卿、曾布,陛下亦可垂问荆公。”
“未敢欺隐,没为己功。”
于是高滔滔命人往金陵发报,问王安石是否有其事。
王安石说有,而且当年苏油的开封府十六县考察报告和青苗法改良意见,都是章惇代转,当时也有劝谏,此事可问吕惠卿,曾布。
同时还说国家人才难得,就算章惇言语不谨,也请陛下不要计较。
章惇与王珪在先帝病危时曾经制草请命,说他对陛下有二心,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吕公著也上书,说法都可以改良,如何人却不容改过?何况章惇本来也没有什么大错,《新法十五年利弊札子》,剖析得淋漓尽致,足见高才。
高滔滔对章惇的印象这才渐渐改观,这人头铁实在是头铁,但是既然几个重臣都说他不错,那就暂且包容一下,以观后效,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度量。
不过蔡确和邢恕可就没这好命了,御史台轮番上奏,章惇搞不成,搞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