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将军,你们都是久经沙场之人,应该都知道,围而歼之,若是小股敌人,自不必说,这是最好的做法,倒没什么。”
“然而,莽古尔泰和阿敏就不一样了,他们虽然分守不同的地方,却各自有着万人的部众,还都是骑兵,要是还采用‘围而歼之’的这个方略,即便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咱们折损的兵力也会大幅度增加。”
“若是暂缓收服辽东北部区域的各个关卡,不斩断辽东通向建州的通道,虽然有着野猪皮再次进犯辽东,支援莽古尔泰和阿敏的风险。”
“但是,同样地,也等于给了莽古尔泰和阿敏一个后路,心存侥幸之下,对于活着的渴望,莽古尔泰和阿敏就不可能破釜沉舟,与咱们死战。”
袁可立没有再继续讲述,众人却已经是豁然开朗,全都明白了。
这番的言辞,可以用一个治水的理念来形容,只堵不疏,只疏不堵,都不能有效地治理水患。
同样的道理,如果给那些鞑子留一条生路,他们在后面兜着屁股追杀,虽然无法做到全歼,却也可以斩敌大半,己方的伤亡也少得多。
而且,如此一来,己方再去攻克辽阳、沈阳、抚顺等地之时,面对的反抗也就少许多,莽古尔泰和阿敏会兵一处的可能性,也就更小一些。
无疑,这样的军事安排,才是对明军最好的,最为明智。
“这样的话,大人,咱们就无法斩杀蒙古尔泰和阿敏了,建奴的两员悍将....”
刘兴祚忍住的再次开口了,面有不甘之色,而孙承宗的回复依旧,还是淡淡一笑,爽朗地接着说道:“这有什么?跑了就跑了吧,虽然无法斩杀莽古尔泰和阿敏,但只要围剿了他们手中的大半鞑子,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数年之内,建奴无法再犯辽东,更无法驾驭他的那些蒙古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