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汗!”
说话之间,虎鲁克寨桑对着身旁的随从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连忙转身而去,快步而行。
这个时候,打发走了一个人去接使节之后,虎鲁克寨桑变得有一些神情犹疑起来,打量了一下林丹汗,暗暗一咬牙,出言提醒道:“那个,启禀大汗,袁崇焕的使节,您也熟悉,就是当初的那个王猷,那个辽东的明军监军。”
“王猷....哪个王猷?”林丹汗的眉头微微蹙起,回头看向虎鲁克寨桑,满脸的不解之色,也在努力地回想。
“大汗,就是那个王猷,万历四十七年的时候,携带四千两白银,出使咱们察哈尔部,您还将其带来的帖谕弃置一边,言之咱们没有懂得汉字之人,然后就将他交给大汗您的叔父了......”
随着虎鲁克寨桑的缓缓讲述,话语里隐隐透着提醒之意,林丹汗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想到了许多,但容不得他继续深想下去,就在这个时候,脑大毛自远处快步走了过来,大喇喇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汗,叔父还记得那个王猷,袁崇焕派他前来,可谓是用意颇深,来者不善啊!”
说话之间,脑大毛的神色也是凝重不已,隐隐透着焦急不安之意,进而继续说道:“即便袁崇焕没有开战之意,恐怕也有警告的味道,更是在报复往日的屈辱,大汗对待明使的怠慢之处。”
林丹汗没有任何的回复,抬头看向了前方,张望了一下四周,目光在明军的阵前逡巡不定,犹如喃喃自语一般,漠然地说道:“叔父,看见没,袁崇焕的警告之意,不言自明,否则的话,也就不会有如此的阵仗。”
很快,袁崇焕的使节到了,王猷径直来到了林丹汗的面前,站得笔直,昂首挺胸之下,尽显大过使臣风范,更多的还是那种终于可以一雪前耻的味道。
“林丹汗,这是我皇给你的一封手书....”
没有任何的礼仪,没有任何的解释,更没有任何的尊称,王猷就这么赤裸裸地直呼其名,尽显傲慢与轻视之态,颇为无礼地将一封信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