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远行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撩拨她一回后,立刻变回翩翩君子,识时务地没再往她旁边去,拉开陶影方才坐着的椅子,两人坐了个错对面。
他这么有眼力见,省的陶影再开口撵,她扬着眉毛轻轻哼了一声,端起饭碗先吃了口米饭,杂粮饭香糯可口,煮的半湿,正正好合了陶影的胃口。
她爱吃软的烂的,煮粥要求米饭开花,蒸米饭拒绝干瘪瘪硬邦邦,苹果都爱吃面的,以前随远行没少说她,小小年纪长了副老太婆的牙口。
那时陶影被他宠的无法无天,闻言便高高翘起嘴角,眨着眼逼问他:“那我成了老太婆,你就嫌弃我啦?”
随远行竟然皱着眉一本正经地思考了半会儿,而后伸出手指,晃了晃无名指上泛着银光的婚戒,语气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都被你套牢了,我认命。”
陶影便大笑着从他背后猛地扑过去,两腿紧紧缠在他腰间,侧首咬他耳根,热热的呼吸让他心尖发麻,她娇纵地很:“我就是你的命。”
随远行手伸在背后,大掌牢牢拖住她的屁股,侧头与她接吻,声音里饱含笑意,衔着她的舌头,含糊不清道:“我命都是你的。”
陶影眼神渐渐飘忽起来,思绪勾缠,穿梭回曾经那么好的时候,想起来就如同吃了蜜一般。
那时夜深,两人汗涔涔地紧紧缠绕着,陶影喘着气,手勾着随远行的脖颈,低声说:“随远行,你好爱我哦。”
“是,我好爱颜颜。”随远行还埋在她身体里,腰胯重重一顶,热烫的呼吸,“爱的又深又重。颜颜喜欢吗?”
陶影发出一声甜腻的长吟,两手紧紧扣住他坚实的臂膀,细白的手指深陷入麦色皮肤里,她一边媚声低喘,一边断断续续说:“喜、欢……”
想到曾经酣畅的情.事,陶影浑身渐渐泛起一股热意,空调温度19c,她的脸颊却渐渐染上一层薄红。
随远行并不觉得热,以为她又发烧,伸手便要探她额头,一边问:“你很热?还是发烧没好?”
他忽然靠近,与脑海中那个纠缠的人影霎时重合,令陶影猛然惊醒,旋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
脸上热度不仅没有褪,反而顷刻炸出一片深红,她慌乱地偏头,绷着脸伸手去挡他的手:“别碰我!”
混乱间没控制好力道,手挥动的幅度太大,“啪”地一声,她正正打在他手腕上,清脆而响亮。
两人都是一怔。
随远行手还突兀地定在半空中,陶影抿着唇扫过去,只见他腕间一片浅浅红痕,她再次垂下眼帘,没敢看他眼睛。
空气静止几秒,那瞬间陶影几乎不能呼吸。
片刻,随远行缓缓将手收回身侧,虚虚拢起。开口时喉咙里带着几分暗哑:“吃饭吧。”
陶影脸上的热烫还没褪去,脑子里的限制级画面还眼花缭乱地闪回着,拼命赶也赶不走,这会儿也没心情和他解释。
难道要说,我刚才只是想到我俩以前夜半激情滚床单,忍不住觉得自己三年来确实有那么点儿旱?
靠。要命啊。
她垂着头扒了两口饭,半晌才干巴巴说:“你也吃。”
随远行淡淡“嗯”了一声,却不动筷,两人皆静了片刻。
陶影的筷子插在米饭里,手无意识地捣来捣去,另只手捏着碗沿,因为用力,指尖边缘泛起一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