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产屋敷先生眼底的青黑就知道他应该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作战进行前的最后一个中午,蝶屋和「隐」的众人为大家准备非常丰盛的午餐,几乎是所有人都齐聚在了总部之中。
我打发玄弥让他去参加这战前最后一次聚会,自己则仍然坐在庭院当中晒着太阳,我的脸色太白了,虽然不影响我行动,但是我担心会影响到大家战前的心情。
玄弥才刚刚离开,我就听到了庭院门响。
不用回头,我的枝蔓缠绕在我的指尖,“狛治先生没有去吗,鬼杀队中应该有不少人对狛治有话要说吧?”
我有信心能够让大家都活下了,但是这个信心是不能说出去的。
只有知道拥有死亡的威胁随时就在身边,人的反应神经才会到达巅峰。
所以对于不少人来说,已经是把这个中午当做是最后一个中午了。
不能说的话,当然要全部说出来。
产屋敷先生的房间里摆满了遗书,我想——等到战斗结束之后,大家读起自己的遗书,应该也会另有一番感受吧?
但是我看着面前的白纸,却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身旁的阳光暗了一下,狛治先生坐到了我的旁边,“要说的都说了,我只是放心不下你。”
我扭过头去看他,狛治先生的视线并不在我身上,而是看着天上的太阳,也不怕刺眼一样。
“狛治担心我做什么?是你们比较危险啦。”我轻松地笑了笑,声音里有着掩盖不住的虚弱,我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我把手伸到狛治先生面前,“好啦,我知道你是来帮珠世小姐送东西的吧,给我吧。”
只有外部的力量是不够的,鬼舞辻无惨手上的底牌太多,实力也太强,需要削弱他的力量,至少让他不能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