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
是周扬和夜婴宁的结婚纪念日,月份加日期,正好是四位数。
她顾不得去感慨,把密码箱打开,里面的东西不多,都是一些书之类的,她来不及去看那些究竟是什么,只是想要找到他的‘药’物。
果然,里面有好几种外包装上都是英的‘药’物,甚至还有注‘射’器。
荣甜把它们全都拿起来,跑去拿给康纳德医生细看。
房间里,冯萱正在和康纳德医生轻声‘交’谈着。
“康纳德医生,这是他的‘药’。你能不能看一看,这些‘药’是治疗什么病的?我刚才和他在外面说着说着,他就直‘挺’‘挺’地倒下去了,完全没有任何征兆……”
荣甜把‘药’递过去,一脸紧张地说道。
康纳德医生接过去,戴上眼镜,认真地一样样看过去,脸‘色’也变得愈发严肃。
最后,他轻吐出一口气:“你们的这位客人,刚做完开颅手术,但是这只是第一次手术,我猜,他的手术还没有做完。按理来说,他不应该东奔西跑的,现在这样,对他的病情很不利。不过,他现在没事,快醒了,你去倒些水,让他吃‘药’。”
说完,康纳德先生让自己的助理把顾墨存头上的纱布重换一遍,在他昏倒的时候,上面沾到了不少泥土,对伤口不利。
顾墨存的病情,令冯萱和荣甜几乎呆立在原地。
她们全都没有想到,假如接下来的手术失败的话,那么他在世上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多。而且,手术一旦失败,就意味着他会直接在手术台上离开人世,就连继续拖延病情的机会都没有。
特别是冯萱,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经历了极大的情绪‘波’动,此刻,她的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
荣甜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对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可她的心却有些不受控制,她总觉得,自己的体内好像分裂出来了另一个自我,这个自我正在对顾墨存投注着令她难以接受的关怀。
强烈的撕扯感,令她几乎有些撑不下去。
谢天谢地,就在这时,听到消息的夜昀终于回到了家。
他毕竟是一家之主,他的出现,令母‘女’两个人好像一下子就有了依靠。
夜昀进‘门’以后,马上拥抱了妻子和‘女’儿,让她们不要害怕。
他刚洗了手,顾墨存就清醒了过来。
对于自己刚才的昏倒,他一点儿也不感到吃惊,像这样的情况,其实在南平已经有过好几次了,不过都是在手术之前。第一次手术之后,他就暂时没有再昏倒过,本以为在下一次手术之前不会再出问题,没想到,稍一受刺‘激’,他还是无法做到像正常人一样。
夜昀把一杯水递给了顾墨存,让他吃‘药’。
康纳德医生站在旁边,见他醒来,急忙向他询问了几句,发现他已经看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物,隐瞒无用,所以顾墨存也亲口承认了自己的病情。
“恕我直言,先生,您的情况并不十分乐观,任‘性’妄为只会加重病情。”
正所谓是医者父母心,虽然不清楚这个年轻人同好友一家究竟存在着什么过节,不过,康纳德医生还是苦口婆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