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是朝夕相对的夫妻,就算她有什么事情刻意瞒着你,但是难道堂堂皓运的新任总经理就丝毫察觉不到枕边人有异常?就连我一个外人,看完了监控录像,都会觉得她精神不正常!”
宠天戈被林行远不轻不淡的语气狠狠刺激到,他猛地上前,一把抓起后者的领口,口中低低控诉。
林行远抬起手,反手按住他的手,两人在沉默中角力。
“放手!”
“你别想把自己撇清!”
几乎同时开口,几乎同时撤走各自的手。
两个人全都气得不轻,愤怒地对视着,恨不能用目光在对方的脸上烧出来两个洞才罢休。
“那里面躺着的是你的老婆,她犯罪你也逃不脱干系!真希望法治社会也能实行连坐,我会把你第一个投进监狱,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宠天戈一伸手,指着玻璃窗内。
林行远整整自己的领口,他的嘴唇动了动,但是并没有马上开口反驳。
他知道,就凭宠天戈的狠劲儿和实力,这话也不完全只是气话。
当然,刚刚林行远说他对夜澜安的状态一无所知,这话当然是谎言。他一早就察觉她的精神有问题,但是却没有及早送她去做详细检查,而是任由她继续下去,为的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彻底拿到皓运的全部实权。
一旦夜澜安有事,夜皓夫妇心有余力,最后只能仰仗他这个半子。如此一来,林行远就能名正言顺地继承皓运物流。
可以说,事情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若深究起来,他也是有负有一定责任的。
“你们说完了吗?在医院里吵成这样,还是不是男人!”
夜婴宁烦躁地出声打断他们两个人,她怀疑,如果自己再不出声阻止,说不定他们还会继续吵下去,新债旧账,一起算完。
“她以后……就都这样了吗?她自己知道了吗?总瞒着叔叔婶婶,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看着玻璃后面的人,想到个子高挑修长的夜澜安居然已经没有了双|腿,夜婴宁简直不寒而栗,不得已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