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震惊的夜澜安,
不得不说,她说得沒错儿,
人的心只要一起疑,就很难再恢复如初,总是会觉得处处有蹊跷,哪怕根本沒有证据,哪怕事情本身根本沒有产生任何的差别,
夜澜安当然不会愚笨到以为傅锦凉专门跑來和自己讨论一道菜,她低下头,反复思索着这番话,
许久,她轻笑起來,低声自言自语道:“是啊,只要是听说了,就总会觉得不对劲儿,谁还管究竟是真是假呢,只要心里觉得古怪,就很难再像以前那么信任了,”
自己恐怕是一时心急,走进了死胡同,迫不及待,急吼吼地前去试探夜婴宁,以为能从她的反应里看出什么端倪,但其实,经过方才傅锦凉的指点,夜澜安才转过來这个弯儿:何必去在意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夜婴宁做的呢,只要让宠天戈觉得是她,就足够了,
傅锦凉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轻轻收回手,放下了茶杯,站起身來,
“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
夜澜安昂起脸來,朝傅锦凉微微点了一下头,
她很吃惊,不解道:“我的意思,我什么意思都沒有,”
无论夜澜安能够从她的话语里揣摩出什么样的巧妙,她都不可能落下任何口实,免得她将來失败心慌,也把自己拖下水,
“说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吃得很饱,想回家了,”
夜澜安拿起手包,攥着钱准备去结账,她从傅锦凉身边擦身而过,沒有回头,
傅锦凉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夜澜安从美食阁出來,并沒有真的回家,而是驱车前往皓运集团,
这是他父亲亲手创办的公司,几乎和她的年纪差不多,出国读书以前,她就经常來这里找夜皓,所以公司里的老员工对她也很是熟悉,
沒想到,许久不來皓运,无论是前台接待,还是各部门的负责人,大多都是新鲜面孔,
“哎,小姐,您不能进去,林总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