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弯起了薄薄的嘴角,俯近时,一双眼笑得眯细了,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轻声低语,
她泛起薄怒,一把攥起宠天戈的手,按得紧紧,斥道:“谁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我只是眯了眼,迷了心,”
他正色,凝视着夜婴宁逞强的表情,一双眼犹如无底深洞,看不出半点儿情绪,
手心细细拂过她纤细的腕骨,宠天戈故意继续逗她:“过年还这么瘦,你对得起那些摆上桌的鸡鸭鱼肉吗,”
这么冷的笑话,根本叫人笑不出來,
她掀起眼皮,上面还黏着大颗大颗的眼泪,这一眨眼,纷纷落下,扑簌簌如窗外雪花,
“你带我去哪儿,”
夜婴宁愣了愣,才终于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她现在若说是蓬头垢面也毫不过分,这副鬼样子怎么能见人,,
“这个时候才问我,我要是说我打算把你卖了,你还能马上推门就跳车不成,”
宠天戈分明是六月天孩儿面的性格,上一秒还阴沉着,这一秒已经阳光灿烂,似乎心情大好起來,他挑挑眉,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手,
她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心里也明白,这个男人总不会害她才对,莫名地对他有着满满的信赖,
“行了,发泄一下,咱们干什么去,吃饭还是看电影,”
他一边问着一边看了一眼时间,正是下午三四点,喝喝下午茶也算应景儿,
她啼笑皆非,沉思了几秒,平静道:“我就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宠天戈选的地方也沒有什么心意,还是总统套,只是换了一间位置稍微偏僻的酒店,
他常年包下,自然无需到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等他通过了指纹锁,从电梯里出來的时候,看清眼前,他整个人才愣了一下,
客厅里红男绿女,坐了十來个,正在喝酒跳舞,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