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澜安和杜宇霄的事情,甚至,包括她会……”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愣愣地看着林行远,无意识地开口问道,
或许,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他才是那个站在暗处,运筹帷幄,操控生死的关键人物,
此时此刻,高楼窗外的午后阳光正盛,光线犹如梅枝,疏影横斜地映在林行远的脸上,就见他扬起剑眉,缓缓一笑,极为惬意地应声道:“是,我早就知道,”
见夜婴宁的脸色正在一点点惨白下去,他似心头涌出几分不忍,罕见地耐心解释道:“若不这样,又怎么把该拉下水的人都拉下水,只有牵扯的人多了,整件事才会更好玩,夜澜安以为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谋算了一切,所以我索性就等着看,看她到底要怎么收场,可她居然真的蠢到想把那个孽种算到我头上,我如果再继续沉默,说不定她还真的要把孩子生下來,幸好,那天你也在,而我发现她就在门外偷听我们的谈话,真是天赐良机,”
林行远顿了顿,面庞上的笑意不减,修长分明的指节轻叩着平滑桌面,笃笃笃,每一下似乎都敲打在夜婴宁的心上,
她愈发觉得遍体生寒,事实竟然如此惨淡,夜澜安和林行远这两个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可是无论哪一个,都是在利用她,
“我一直在想,夜澜安会怎么把那个孽种给处理掉,果然,她还是借了你的手,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太可怕,连我这个男人都觉得难以接受,啧啧,”
看出夜婴宁的绝望和恐惧,林行远笑意更盛,他觉得告诉她这一切不算是个冲动的决定,起码,能稍微逼迫出她对夜澜安的恨意,那样,或许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管孩子是谁的,到底是一条小生命,你们两个人真不是人,”
夜婴宁简直全身颤抖,她确实怨恨夜澜安,恨她将自己拉下水,平白无故地被扣上蓄谋杀人的大帽子,但是她更替那个还沒有來到这个世上看一眼的孩子惋惜,因为无论它的父亲是谁,它都是无辜的,
“來的如果不是时候,那就不该來,”
对此,林行远毫不动怒,淡淡回应道,脸色丝毫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