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之下。宠天戈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等到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的本意并不是如此……
他的咆哮让丝毫沒有心理准备的夜婴宁呆愣当场。直到伤人的话语字字句句传入耳膜。阵阵嗡鸣。她才确认。不是自己幻听。这些话。确实是出于宠天戈的口中。
原來。当一个人悲伤到了极度。嘴角是有自我生命一般。反而会不受控制地向上翘起。
可笑的是。她居然沒有资格去反驳他的话。每个字。都是事实。无从辩驳。
眼前像是在迅速地播放着电影画面。一帧。再一帧。在彩色与黑白之间。快速闪过。无数的镜头疯狂地袭來:和宠天戈在一起时的每一个细节如今想來都是讽刺。都是拙劣演技下的不良产物。
她慢慢地握紧拳头。刚刚留得稍长一些的指甲刺进肉里。疼得愈发刻骨铭心。
早该知道。自己对于他。只是偶尔的激情的需要。而自己接近他。也不过是蓄谋已久的暗算。
这场对手戏。他才是影帝。而她却连台词都要忘光。狼狈得以为戏如人生。
“不是。我是说……”
宠天戈张了张嘴。却发现无从解释。关于和傅锦凉的婚事。他发自内心地一个字也不想提。此刻。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放松。纾解多日來的疲惫。和她尽情地做愉快的事情。而不是为了某件小事斗嘴置气。
“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沒有射。还想要继续。”
夜婴宁忽然出声。打断了宠天戈的话。轻轻从他身边滑下來。在一边躺好。轻轻道:“我不擅长女上。还是你來吧。”
她的声音听起來格外的平稳。甚至沒有刻意的平静。就好像方才那一幕。完全发生在宠天戈的自我幻想里。以至于他懵住。伸手去抚摸夜婴宁的脸颊。犹豫道:“你……”
夜婴宁沒有躲闪。反而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仍是平和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