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婴宁下意识地想要挥落林行远的手,而他则是快了一步,在她抬起手之前,就一把攫住了她的下颌,
“听见了吗,我说,我会生气的,”
此刻,在林行远的脸上,丝毫沒有喜庆之色,只有一股浓浓的煞气,
她感到一丝好笑,眼前的男人即将挽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步入婚姻殿堂,却在这里和自己说这种毫无意义的废话,
“那你说,澜安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知道你说的这些话,他会不会生气,”
夜婴宁勉强地动了动下巴,挣脱不开,她只能仰着脸看向林行远,很快,脖子就酸痛无比,
眸中立即转为厉色,林行远的嘴唇微动,终于重重一甩手,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夜婴宁被那股力气逼得连连倒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怒视着他,
“皓运即将由你接管,这次订婚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的林总裁,我叔叔一家对你不薄,澜安更是对你死心塌地,林行远,不管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做事之前,麻烦你想想后果,想想你们的孩子,”
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一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行远一步步拿到皓运的实权,只有大权在手,他才有资本同宠天戈在商场上进行正面交锋,
夜皓年纪渐长,对生意早已力不从心,夜澜安又年轻,不谙世事,所以林行远才能趁虚而入,
“见不得人,唔,这个词用得实在不是很讨喜啊,”
林行远微眯着眼,手指抚上自己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忽然开口道,
夜婴宁一顿,她自知失言,当即略显仓惶地应答道:“我听澜安说起过,你、你家是被天宠集团收购的……”
他点点头,眉一挑,“是啊,买通林氏的高层,窃取商业情报,宠天戈真是玩得一手的好手段,先把你逼到绝境,再拿饵料诱你上钩,最后,布布蚕食把你吃得连渣儿都不剩,这一点,我倒是深有体会呢,”
说起林氏的覆灭,林行远本就笼罩着煞气的脸上更添阴霾,任谁都难以将他和“钢琴王子”这样的头衔再联系到一起,他彻底放弃艺术之路,亲手折断自己洁白的羽翼,就是为了染上复仇之血,狠狠燃烧,
听他提到宠天戈,夜婴宁说不出话來,她很清楚他在商场上的狠辣手段,也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他马上去死,林行远只是其中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