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密若无其事地笑笑，道：“我以为……薇薇你昨天晚上就已经想好了呢。”

“你……”

姚薇薇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却又无法反驳自己昨天晚上的疯狂，如果说之前那次还可以用喝醉来当借口，那么昨晚的一切都是在彼此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实在没有借口可找。

“你可以跟我试试，万一试过之后，你还是觉得不好，可以随时喊停止，我绝不逼你。”顾密神色带上几分认真。

姚薇薇长久地凝视着他，心头百感交集。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实在说不上讨厌，何况，她又欠了他那么多次。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而他对她的坦诚和包容，也是绝无仅有。

她没办法自欺欺人说，自己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真的是毫无感觉，也就不会有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诸多纠葛。

趁着她走神，顾密又将她的手抓在了手里。

“薇薇，也许我用心不够纯粹，但是我绝对没有任何戏耍你的意思。也请你理解，一个年过不惑的男人，没有办法再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给你一段至纯至净的感情。可是，只要你愿意，我会用余生来对你好，只有你一个人，再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任何女人。”

顾密的话像是一种魔咒，将姚薇薇埋藏在心底的诸多情绪都勾了出来。

她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不是一个穿着铠甲的女斗士，也需要有人疼有人爱。

江窚给她的打击，厉少城给她的无望，此刻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蹙眉，犹豫道：“可是……可是你知道我心里另有……”

顾密及时截住了她的话头，“我都知道，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以后的时间里，如果你能淡忘他，自然是最好，可是若不能，也无关大碍。我说过无数次的，我给你的也没有那么纯粹，你去过我妻子的墓前，自然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