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珊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协议，放在了桌子上。

“震霆，我已经签字了。你看看吧，你的财产我都不要。你签完字之后，我们就离婚吧。”

厉震霆的心脏仿佛被人紧紧地捏在手中，几乎要挤爆。

“……珊珊。”

“嗯？”

“我们……”厉震霆突然觉得口中有些干燥，随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淡淡的说：“我的律师还没有来，这件事情，要等他来了之后再说。”

苏林珊愣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那什么时候会来？”

“他在休假。要一个星期。”

“……”苏林珊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然后轻轻问：“好像有点久了，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没有。”他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

“那好吧。打扰你了，我先走了。”苏林珊拿起文件，站起来。

与厉震霆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厉震霆再也忍不住，紧紧的把她搂入了怀里，力气重的好像是想要把她揉入自己的体内一样，生怕她离开了。

“别离婚了吧。到时候……你再结婚，会很困难的。”他绞尽脑汁地找着借口，却用平淡的语气说，仿佛是为了她着想一般，最后又加上一句：“你和厉少城的事情，我不介意了。”

苏林珊心里酸了酸，轻轻低下头，眼眶有些湿润。

如果是前一段时间，他这样对她说。她一定会感激不尽的，一定会好好陪在他的身边，哪里都不去的。然而现在……

“没关系，结不了婚，就不结婚吧。”苏林珊微微一笑，有些苦苦地说：“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厉震霆有些慌张地抱着她，一遍一遍地说：“珊珊，你不记得了吗？我还是喜欢你的……”

“……是啊，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那么喜欢你的我都和我的妹妹上床了。”苏林珊忍不住低下头，轻轻擦了擦眼睛：“对不起。”

厉震霆心里一阵凉意，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开口。

他要怎么说，那天只是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