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知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江直树哼了一声说。
“喂,江直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打坏主意啊?”是他自己说要还我人情的,现在我好心好意地提出建议可他那是什么反应啊!还说什么我在打他的主意?这家伙也太可笑了吧!而且为什么要说“又”?自作多情也要差不多一点好不好!
“难道你没有吗?”江直树斜睨着我,怀疑的眼神扫了过来,我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为什么要有?江直树,你有‘被害妄想症’么?!”我有些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说,原本不错的心情被他这么一闹顿时变得阴郁起来,他以为我就这么闲得无聊整天想着要算计他么?他以为自己是谁!
“如果没有,那你刚才那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江直树,既然怕被人算计就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满给别人算计你的机会,对于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说过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你也没必要那么防着我,我没你想得那么无聊。”我白了他一眼说。
“那样最好。”江直树没有抬头,自顾自地摆弄着手边的咖啡壶,“袁湘琴,你的人情我会还,不过,你如果因为我这么说就提什么过分要求的话……”
“江直树,你未免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吧!你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可被我算计的价值么?”我停住脚步,带着嘲讽地轻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侧过头看向他说,“如果你还因为之前的‘情书事件’在耿耿于怀的话,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完全没有必要,不管我以前是不是喜欢过你,现在我对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所以你也不需要担心我会对你有所图谋,至于那个所谓的人情……呵,我也不想被人当做是在居心不良,所以,就当没有过好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大概就是我跟江直树吧,刚才我怎么就被他那貌似善意的举动给蒙蔽了呢?真是不应该,不应该啊,跟江直树和平相处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淡淡地瞥了江直树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他会怎么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我没权利干涉,也没兴趣知道,对于江直树这个人,我还是继续无视下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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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晚上不甚愉快的谈话之后,我跟江直树原本开始有些缓和的关系又重新变得僵化起来,从还能说上几句话又回到了最初几天那种当彼此是透明人的状态,对此我倒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习惯,因为从一开始就对他心存不满,所以本来就没打算跟他有什么深入的交往,现在我们的互不理睬倒是合了我的心意,至于江直树,我想他应该比我更不愿我们之间扯上什么关系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依旧忙着给班里的同学们准备复习资料、拟定习题试卷,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看到同学们一张张充满期望的诚挚脸庞和节节攀升的成绩我总是会不自觉地露出舒心的笑容,什么疲劳、烦躁的负面情绪全都丢去了九霄云外,我在高兴之余又为自己初见端倪的圣母倾向小小地哀叹了一下。
也许正因为我每天的早出晚归,而且一吃过饭就在第一时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整理复习资料,所以我跟江直树之间微妙的气氛变化并没有引起大人们太多的注意,只是常常关心地劝我说别太勉强累坏了身体之类的,这着实让我大大松了口气,我可不敢想象如果被伯母知道我跟江直树之间的“恩怨”她会做些什么事情出来,所以我应该为此感到庆幸的不是吗?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进入了十二月份,紧接着圣诞节也悠然到来了,出乎我意料的,学校竟然难得大发慈悲地放了一天假,本来我还以为最多下午早放学而已呢,像现在这样平白多了一天休假,让我的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