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门前聚拢了一大批学生,保安在现场维持秩序。
门口停了一辆警车,一辆救护车。
系部里的几个领导在跟警察交流,伊牧从一公里外的教学楼一刻没停的赶到这儿,喘着粗气,避开凶神恶煞的保安,走到救护车旁边。
车里坐着一个嚎啕大哭的女人,她头发散乱,身上穿着一件护衣,手上戴着厚重的胶皮手套,里面隐隐传来鱼腥味。
随行医生递给她纸,小声安慰她,人死不能复生。
尸体上盖着白布,只有脚露出来。
伊牧见过何乐乐的脚,小巧而漂亮,可此刻这双脚上遍布烫痕,有一个指节不自然的弯曲着。
他想到同学传的那些话,勒紧了拳头,跟来时一样悄悄离开。
第二天,伊牧去警局了解情况。
警局闹闹哄哄,调解纠纷的人在走廊上大打出手。
警察出面制止,伊牧问了半天,才有个人搭理他。
“你是死者什么人?”
伊牧照实回答:“我是何乐乐前男友。”
那警察原本在翻阅资料,听了这话,一下抬起头看向他,眼神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