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臧不清楚伊牧是什么来历。
他这些年,光顾着活命和策划一切,耗费了所有的精力,实在无暇再问旁的事。
伊牧比胥臧年长三岁,伊家出事时,他才能下地走路,一个小孩子,不可能知道朝堂上的事。
如今伊牧解释起一切,胥臧才明白,为什么伊牧身上气质卓然,原是出身清贵的官宦子弟。
如若伊牧的父亲没有被冤枉私吞官银,伊牧也就不会变成一个残废。
凭借他的能耐,无论是入仕还是从商,必定都是那人上之人。
可若是那样,复阳山就没有二师兄伊牧,傻太子也就不会遇上那个用丝帕给他擦眼泪的温柔哥哥了。
胥臧对伊牧许下承诺:“这件事我第一定会查他个水落石出,并亲自昭告天下,给伊大人正名。”
他无条件的信任伊牧,即使不清楚事情的原委。
伊牧低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半跪在他脚边,一如在山上的时光,神态憨厚,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他的嘴角露出微笑,心里却在想,总有一天,这表面的平静会被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