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北门麟对视半响,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就是存心给他下马威,嘴角慢慢挑起一个笑。
皇上陛下不是冷脸的人,但是作为一个帝王,他不会经常笑。
宫女们只在贵妃娘娘的宫院里,见过皇上的笑脸,孩子似的纯真,带着稚气。
伊牧此刻的笑,接近于魅惑,他用这张尚且显得天真的脸,诱惑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没去坐北门麟的腿,而是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放到一边,坐到桌案上,和北门麟面对面。
北门麟挑眉,“我身上热,你过来,我抱着你,暖和点。”
伊牧不回他的话,他脱掉绣着龙纹的明黄软靴,将一只脚抬起来,笑着问北门麟。
“摄政王觉得,朕的脚生得如何?”
自从两人那天在龙塌春风一度后,这是伊牧第一次以朕自称。
平日他总称我,北门麟尚且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乍一听这生疏的称呼,立感浑身不对劲。
伊牧的脚,实在不像一个男人的脚,但也不像女人那样小巧。
北门麟平时行军打仗,没什么讲究,跟士兵们一起洗澡是常有的事。
军队里都是男人,一到洗澡的时候,那个味儿,就不提了。
男人的身上都是黑粗的汗毛,跟毛熊似的,不止腿上,脚趾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