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从下面递交来的方案中抬起头,一手握着嵌蓝宝石细钻的昂贵钢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话你已经说过两遍了,我以为你已经熟记我的规矩。”
文伦神色一凛,背脊挺得笔直,头却低垂下来。
“对不起,三少,是我逾矩了。”
伊牧的目光定在他左边的脖子上,那里有一个深色的印记。
不是胎记。
伊牧记得自己的助理脖子上原来没有东西,想必昨天晚上的夜生活过得很丰富了。
他淡淡收回目光,合上企划书。
“这件事不要多说了,即刻给我订机票,还有,这一趟让潘妮跟我一起去。”
文伦有些失态的抬起头,脚步上前,声音急迫:“没有我在三少身边,谁来照顾您的起居,我不放心……”
伊牧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个字没说,愣是让文伦把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我会好好安排的。”
“出去吧。”
文伦转身出去,动作比以往还要拘谨,小心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