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红尘,焉修红尘?
只是王遗风不知道,此去再无潇洒无拘的红尘传人,有的只是一怒倾城的“雪魔”。
“师姐,我们走吧。”
——阿萝,你还好吗?
苗疆,无心岭,五仙教圣兽潭。
“好痛,好痛啊,师父!不要拔了,头都要被拔下来了!”
“忍着!你难道想头顶长着草出去么。”
土拨鼠的爪子可真不好用,下次他得换一个爪子好使的。
“不、不想……可是好痛……这个真的能拔下来吗?”
“当然了,你又不是个土豆,睡一觉难不成还发芽了?”
紫萝很懵逼,她是被一只土拨鼠踢醒。
对,土拨鼠。
被踢醒的紫萝捂住眼睛,她看到了师父毛绒绒的屁股和尖尖的爪子。条件反射的小姑娘就揪住了那团绒毛。每一个动作,那种从骨头里传出来的僵硬敢和抹不去酸意都让她的行动分外缓慢。
被抓住屁股的师父顿时就炸了毛,一顿吱哩哇啦的乱叫,差点把身体僵硬紫萝直接拱下石床。
不过紫萝只是把自家师父推到了一边,她现在有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一时半会儿纠结都不知道从何纠结起。
比如她为什么会被一只土拨鼠踢醒,这只土拨鼠自然是她的师父附体的,可师父怎么回来这里?难道师父刨了她的坟?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不对,她现在是活着吗?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的头上长了一朵花!
然后就变成了她的土拨鼠师父正踩着她头想把那朵花拔下来qaq
紫萝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痛炸了!
“这是做什么?你想把你徒弟变成傻子吗?”
一身白衣的公冶菡轻飘飘的像个仙子,紫萝愣了一下,她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可她并不认识这个年轻女人。
公冶菡拎着篮子走到紫萝身边,挤开了土拨鼠,掏出手帕沾了点寒冰泉水给被折腾的灰头土脸的小姑娘擦了擦脸,又给她整理了一下头顶上被揪的蔫不拉几,可怜兮兮的垂着的紫色小花。
“这是植株之法的正常现象,阿萝沉睡了六年,虽然有了冰蝉蛊的冻结和这寒泉让她的身体不至于木化的很严重,但是阿萝的身体机制还没有完全恢复,过些日子植株之术自然会脱落。”
紫萝听的出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寒泉中央的石床上,胳膊露在外面竟然完全感觉不到冷。动起来幅度稍微大些更是有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酸意。
“行了,你就别在这里帮倒忙了。”
公冶菡推了一把土拨鼠,后者不甘心的哼哼两声,四肢并用的跑走了。
紫萝想起来了这个声音,不久前……嗯,她的不久前,阿爹带她去看过病。
公冶菡用往生息替紫萝梳理了一□□内的植株之术。随着紫萝醒来,植株之术的效用就会随着重新鲜活起来的生命失去作用。
一边从篮子里把带来的东西取出来,公冶菡一边给紫萝讲着当年发生的事。蛊毒发作到后期的时候,紫萝已经记不清事情了。
如今她所处的地方是五仙教苗族部落圣兽潭瀑布后的一处寒洞。里面有一方千年寒泉,正是依靠着这方寒泉和每四十九天一的冰蚕蛊,才让紫萝的身体撑过了这凶险的六年。
紫萝在公冶菡的帮助下在圣兽潭的潭水中好好清洗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头顶上指甲盖大小的小花舒展着纤细的叶茎抖落水珠,看起来有精神了不少。
头发好像变长了,紫萝抓着及腰的长发比划了一下,又摸摸自己的脑袋,好像也长高了一点。小姑娘看着水里的倒影,觉得自己和印象里变化并不明显。
就在紫萝盯着水中的自己出神的时候,突然“噗通”一声,有什么东西跳下了水游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