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中的人,不能没有名次。但给了名次就怕又进了苏武牧羊的名单。
挺让人头疼的一件事。
当然敢这么出主意的晏季早就想到了应对之策,“初选,复选先叫他们自相残杀一批,等进了决赛,暗箱操作还不容易。”
就像现代那些选秀一样,动不动就让两个选手站在舞台中间来场pk,让台下的观众以电子器材进行投票。
这种投票,往往都是可以做手脚的。结合现代技术,晏季准备效法一二。
“也是哦,我这日子都快过傻了。”给晏季夹了一筷子菜,林琳又开始给晏季列名单。
“文赛弄得大一些,宣传一定要到位,将姓张的,姓颜的,姓柳的......都塞进去。”
晏季轻轻一笑,“这个你放心。”
若是可以,他都想将姓白的,姓展的一股脑塞进去。
饭毕,俩口子例行午睡。等睡醒了,林琳和晏季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不能示人的东西,便牵着手打着伞去了新宅子。
至于其他行李,自有庞府下人和林琳今天新买的人操心。
孟府的牌匾并没有挂在新宅子的门上,而是立在门里面,俩口子来的时候,林琳看一眼那牌子,再看一眼庞管事,笑得意味深长。
晏季多精明一人呀,见林琳虽然没生气,但心情明显不如刚才,再看看牌匾,和站在那里一脸尴尬的庞管事,挑了挑眉淡淡的说了句,“罢了,将马车赶过来吧,趁着天黑前,我们正好出城回老家。京城贵人多,我们也用不起你了,哦,这马车还是我们自己去赶吧。真不敢劳驾。”
庞管事没想到晏季会说这么一番话,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公子,夫人,您们可冤枉小的了。牌匾刚送来,这不是忙着收拾宅子,没倒出空来。”庞管事知道谁才是关键,于是谄媚的对林琳笑得好不磕骖,“牌匾一送来,小的就想等夫人过目了了,咱们再挂呢。夫人,小的一颗心......”
林琳在想了一会儿是她自己敲打庞管事还是叫晏季接手时,晏季跟本没有劳动林琳的冲了上去。
林琳见此,到是没在做选择题,而是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便朝着宅子里走去了。
晚膳的时候,庞太师过来了。三人一道用了晚膳后,庞太师便问起晏季今儿进宫的事。
听说晏季得了一个组织文赛的活,先是皱了一会儿眉,然后便开始跟晏季合计这个文赛要怎么组织了。
半晌,正事说完,庞太师又告诉了晏季一个消息,“包黑子已经起程回京了。”
晏季挑眉,也就是说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吧?
这没问题,他除了对他媳妇,哪天不是在演戏。
喝了茶,吃了水果,将正事说完庞太师便告辞离开了。
是夜,林琳叫人拿来两个馒头一陶罐水,随手丢进了空间。
她是空间主人,收东西进空间的时候,想将东西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
于是饿了一天的小飞又一次受到了惊吓。
没有任何人进牢房,但牢房的正中间却出现了‘午餐’。
空间里的光线一直没有暗下去,小飞便一直以为现在是白天。
他早就饿了,也只认为是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未进食的原故。
压根就没考虑过有没有毒的问题,两个馒头一罐子水很快就都进了小飞的肚子。
“什么时候审?”
“过几天再说。”拿玉梳给林琳顺头发,晏季想都没想的回答林琳,“先熬熬他。”
天天都是一个光线,好长时间送一顿饭,没有人,没有声音,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效果。
林琳从镜子里斜了晏季一眼,话不走心的笑嗔他,“你说你咋这么坏呢?”
晏季:还不是为了配得上你。
知道自家媳妇是州官的性子,于是晏季没敢这么怼回去。咬了一下林琳的耳垂,爱恋无限的说了一句,“只要媳妇高兴,我就改。”
“真要我高兴,那还是别改了。”坏点挺好哒。
“哈哈”
俩口子又打了会儿花枪,便相拥而眠不提。
翌日,晏季虽然接了差事,却没准备立时就去上工。
跟林琳一起将昨日采买回来的太湖石和盆栽摆成阵法,然后又叫人清掏了花园里的荷花池,还跟干活的下人叮嘱了一回,趁温度还没到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将荷花池的水放干,在池子底下铺上一层红砖。
至于那些扎根的荷花,留条缝隙就是了。
林琳也不管晏季如何折腾,他只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吹风煮茶。
红泥小火炉,紫砂壶,极薄的骨瓷茶杯,琉璃碗里装了水果和用柳藤编的小篮子装的干果,看起来极不搭配,却乱得得让人心情都跟着放松起来。
午膳,俩口子是出去吃的。不过去的却不是酒楼,而是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香火极旺,俩人在那里吃了顿素斋又在寺里逛了一回这才离开。
大宋路窄,回家的路上,他们的马车就跟坐着轿子出门的将军夫人走了个脸对脸。
一般有身份的人家,都会在马车上挂个府邸的牌子和家徽。
没官职的让有官职的,有官职的,低阶的给高阶让路。
晏季的这辆马车是他从空间里拿出来,俩口子出去旅行时用的。庞管事到是给他们准备了旁的马车和庞府安乐候的牌子,但俩人谁都没叫挂。
马车看不出主人身份,但对面的轿子却清楚的显示出将军府的牌子,于是不肖说,自是马车礼让轿子。
这不过是一段小插曲,谁都没当回事。
又过了一天,庞太师见晏季接了差事却一点想要动手的样子都没有,直接急了。
好言好语的问晏季你到想干嘛。
晏季没啥心思的说了一句天太热了。
天太热了?
庞太师摸了摸胡子,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想等秋闱结束?”
“嗯,秋闱结束,榜上有名的会进京,榜上无名的也会尝试一下曲线救国。”歪头看庞太师,晏季毫不客气的又说道,“翰林院去监考的人还没定下来,出发前请他们将文赛的消息散到各地去。”
这会儿子天气炎热,有办法的谁都不想出门去。张贴告示下通知什么的,人家读书人都忙着两个月后的秋闱以及明年的春闱,谁会将这个文赛放在心上。
说不定人家两耳不闻窗户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等时间过去好久了,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来了一句‘啊,还有这事呀!’。
等秋闱结束,十月初的时候就举行文试。为期半个月,正好在十月中下旬出结果。
之后再准备准备,这批他媳妇提供过名单的‘优秀’读书人十二月初差不多就能出发去辽国了。
越往辽国去,天就越冷。远离故国,远离家乡,再加上每逢佳节倍思亲......啧啧,真的好锻炼人的意志呢。
庞太师哆嗦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就想不通了,为啥好好的说话,他儿子身上的气息就开始翻滚了。
一会儿阴森,一会儿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
知道晏季有自己的打算,庞太师便将一颗心放下了。
转过来又想说点什么时,庞管事就走了过来。
“太师,主子爷,开封府的展昭来了,说是包大人传您去开封府。”因叫候爷,晏季不高兴。叫公子,太师又不悦。最后林琳给想了办法,直接让庞管事按当初在大清时候的叫法叫了。
一听庞管事的话,不等晏季说什么,庞太师直接回绝了。“不去,我儿是堂堂安乐候,他包拯算个什么东西。”
一听来人是展昭,刚刚还像没骨头的蛇一样委在那里的晏季猛的坐了起来。
“不许展昭进府,开封府谁来都可以斟茶以待,就这个展昭,不许进来。”眼睛眯了眯,晏季又吩咐庞管事,“以后展昭来,也不许告诉夫人。”
“...是。”庞管事看了一眼庞太师,可恭敬的应了下来,转身去撵人了。
“你媳妇和展昭是怎么回事?”
晏季仿若没听见庞太师的话一般,又坐了回去。
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晏季的不合作态度,让庞太师气得咬牙又无可奈何。
最后一甩袖子也走了。
晏季才没管庞太师呢,他在这里呆了一会儿,想想又觉得心里不踏实,便直接去后面找林琳去了。
做为这个家的女主人,他们家房子不大,人也不算多。管家理事,掌握府中大小消息,本就是林琳干熟了的。
所以在先后知道展昭来了,以及展昭被撵走的消息后,林琳看了一眼传消息和身边侍候的人,说了一句别叫人知道她知道展昭的事,便将下人们打发出去,自己卸了钗环面朝里的躺在床上假寐了。
果然,还不等林琳数完一圈羊,熟悉的脚步声便传了过来。
林琳翻了一个白眼,继续保持呼吸装睡。
等了一会儿,先是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床边就被人坐了上来。
当她落进某人的怀抱里,自然的将头埋在那人怀里,双手也搭在他的肩上。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行不?
真怕你被淹在醋坛子里出不来。
╮╭
展昭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受到这样的待遇,摸了摸鼻子,苦笑一声便离开了。
回到开封府,将他在孟府遭遇的事说了。
包大人长叹一口气,又派了王朝马汉去请人。
这结怕是解不开了。
王朝马汉去了,到是没吃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