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姑娘便是。
一时夏悦被人引出正房,林琳看了一眼小老太太和年婍,闹心的问年老头,“这事咋整呢?”
年老头抖了抖了衣袖,一脸的不以为意,“咋整也不用你整,玩你的去吧。”
年老头为官多年,能平平安安活到原职退仕,可不是什么傻白甜。这会儿子突然冒出来的闺女直接让他各种阴谋论了。
这是什么人在算计他?
没错,就是算计他。
两个儿子官职太低,小孙女的婚事虽然自家人都心里有数了,但到底没过明路。而且鉴于四大爷现在还是个喜欢得罪人的四贝勒,他的嫡长子含金量并不高。因此就算是想要算计四贝勒,也犯不着拐这么大的弯。
思来想去,年老头肯定有人在背后算计他。
看一眼天色,年老头也没搭理跟他闲磨牙的林琳,直接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去了书房。
一到书房,年老头一边吩咐老管家给他往宫里递牌子,他明儿要进宫请安。一边又安排了两波人去分头查查自己送上门的便宜闺女。
证据都是能造假的,耳听的也会出现误差。此行去查身世来历,最好将那些涉事人都叫到府里来。
“老太爷是担心?”
“担心老头子确实有个闺女,却被人唱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真要是那样,就别怪他了。
老管家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立即转身下去办了。
等老管家离开,年老头又坐在书房里开始回忆年轻那会儿子的事。
呃...十多年前,他好像也不年轻了。
林琳自夏悦出现后,就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因此回到绣楼后,她什么都没做,而是坐到书案前开始看医书。
看了一会儿,担心艺高人胆大的晏季今天再像往常似的跑过来,林琳直接让人套了马车,带着绯红几个去了四贝勒府。
到了四贝勒府,那股子被监视的感觉仍然在她左右。林琳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便又恢复了平静。
这奇怪的感觉是从夏悦出现后才有的,但夏悦一言一行却不像是穿越者。林琳因为那股奇怪的感觉所以不好对夏悦使什么手段,但有一点林琳却可以肯定夏悦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后手。
到底是什么,一时间林琳还想不到。但出于对这个时空绝望的心理和必须谨慎的行事准则,林琳并不准备来什么夜探之类的事情。
不过吐直剂这种东西到是可以尝试着给那个夏悦试一试。只是却必须小心,以免暴露。
林琳在四贝勒府里也是娇客,门房没拦着,直接开了门请林琳的马车直入二门。
先去正院给四福晋请安,然后又陪着四福晋说笑一通。等到比四大爷还回府的晏季回府了。林琳笑着与过来请安的晏季见礼,之后以不引起旁人怀疑的方式轻点炕沿。
因林琳发的电报码第一句便是不叫晏季回复她,所以等林琳将夏悦的事说完,晏季也不过是适时的点了点头。
家里来了个不明人士,林琳并未在四贝勒府多呆,晚膳前便告辞离开了。
晏季和林琳一道出的正院。
不过出了正院,晏季没有亲自送林琳去二门坐马车。而是与林琳点了点头便回书房了。
林琳看着晏季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没完没了的出现各种人,还让不让人消停的呆会儿了。
这草蛋的时空,真特么想要造反。
回到年家,听说那位新来的姑娘自己在屋间里用的晚膳。林琳也没心思去正房了,于是回到大房,叫厨房准备铜锅子。
便宜阿玛今天又加班,林琳也没等他,自己吃了一斤羊肉外加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后,心情转好的开始动脑筋。
想要知道那位夏悦到底藏了什么秘密,首先要做的就是去接触她。
想到这里,林琳摸了摸小腹,直接带着人去找夏悦了。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晚上吃得太多,又不能进空间消食,那就只能换个消遣方法了。
带着丫头婆子举着琉璃灯,林琳很是大家小姐气派的去了夏悦暂住的小院。
小院说是临时收拾出来的,其实就是年家的客院。
林琳到了,丫头下人一番通报,到是没让林琳多等夏悦就迎了出来。
夏悦身份未明,所以两人这礼也没法行。于是笑着点头说了两句闲磕,林琳便跟着夏悦进了房间。
房间里明亮而又温暖,林琳坐在炕边一边吹着茶碗里的茶叶,一边用夏悦都能感觉出来的打量眼神上下打量夏悦。
半晌,林琳拿腔做调的喝了一口茶,笑着问夏悦早前儿她问的那个问题。
到底是哪家庵堂还负责给借住的香客教导礼仪规矩的?
她哪知道是哪家,反正她说的那家绝对没这个服务。
夏悦垂下眼,拿起帕子开始哭天抹眼泪,“琳格格误会了,我并没有学过什么规矩。你说的那些,想来是母亲在世时言传身教,学了一些规矩礼仪也未可知。”
听到夏悦这么说,林琳便觉得这姑娘若不是有什么依仗,怕是三两集就可以炮灰掉的那种炮灰。
还言传身教?
你老娘是花楼出身的风尘女子,她要是言传身教,那教你的不也是扬州瘦马的京城版吗?
再一个你一身宫女的规矩,又怎么可能是你娘教的?
宫女都是二十五岁出宫。这个年纪的女人在这个时代都是圣斗士了,哪家花楼会捧个二十五岁的风尘女子,然后让她接待朝中重臣?
开什么国际玩笑。
夏悦还在嘤嘤哭,发现林琳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林琳眼底满是无语和鄙视。
撒谎都不会撒的人,不鄙视你鄙视谁呀?
夏悦哪里知道林琳鄙视她的是什么,回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夏悦差点没咬断舌头。
“夏姑娘,冒昧的问一句,您所在的庵堂离京城百里路,您之前说的那位老嬷嬷她又为什么会来京城呢?”
夏悦:“...走亲戚。”
哦!
林琳做了一个明白的表情,笑着赞道,“到是位忠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