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希尧名下的庄子和其亡妻名下的陪嫁庄子有好不少。
林琳只让人刻了几个石碑立在庄子上,上书年家的地每年都收多少租子,除此之外不会再叫人收各种银钱和杂物。若有人不按石碑上所说乱收乱折腾,可以直接告到府里。
石碑一立,这些庄头还以为林琳就这点手段的时候,林琳直接对所有的庄头都来了个交叉换庄子。
不是熟悉的佃户,不是熟悉的长工,这些庄头正经要小心安份一阵子呢。
一出一出的大戏唱完,林琳这个家也算管得顺溜了。
然而当家太太和二房的福晋对待林琳时一天比一天慎重和忌惮。
等到林琳将两个借来的婆子厚礼送走,并且又亲自拿了‘据说’是她老娘嫁妆里的两样摆件一路穿廊扶柳的到西院谢二福晋的时候,二福晋不得不收起她对林琳的轻视和对大房的算计。
林琳不介意大房过继个儿子继承家业和给便宜老子养老送终,但林琳不允许有人算计年希尧和他们大房,而且在她看来过继与否以及过继谁那都是年希尧自己的事。
后话不提,时间拉回小暑这一夜。
林琳将所有翠绿买回来的孔明灯都仔细的写下电报码和祝福的话。然后亥时正,林琳让丫头将孔明灯放飞,她自己则跳到绣楼的房顶,拿着千里眼转圈的看。
当在不远处的天空看到另一队孔明灯时,林琳的双眼陡然变亮。
先是拿千里眼仔细的查看孔明灯,然后记下上面的电报码,之后又确认了一遍孔明灯放出来的位置,心下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是雍和宫,不,那里现在是四贝勒府。
这一次晏季终于靠谱了些,他孔明灯上虽然仍旧用电报码写了六个字。却再不是什么媳妇一类的没用称呼。
雍正长子弘辉
京城年府年琳
跟林琳一样,站在府中高处的晏季也收到了林琳传递的消息。
媳妇能放孔明灯并且写下电报码,说明她的年纪已经超过三岁了,媳妇怕是不需要自己给她换尿布了。
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的晏季,心情极好的从假山上下来,带着张保溜溜达达的往自己的院子走。
路过宋格格的院子,听到里面的小声交谈和低泣声时,晏季脚步顿都没顿直接走了过去。
媳妇说过,半夜在后宅哭哭唧唧的不是女主就是女鬼,女主他招惹不起,女鬼嘛,他也不是那等听人两句话就心里存事的傻彪子。
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见到自家媳妇呢。
京城和年琳这两个词倒是不用再多想,毕竟一个是地名,一个一看就是人名。
那么这个年府就是关键了。
能让他媳妇直接说年府的,那必是历史上有名的人家。
大清朝不用媳妇特别提示姓年的人家...不用说就那么一家了。
那他媳妇在年家又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晏季想要派人去打听年家的事,可他身边不是四大爷的人,就是四福晋的人,平时用着还好,真要办什么私事...绝对不行。
思来想去,晏季就将主意打到了府里的大格格身上。
大格格不是十岁了吗?
可以在府里开个赏花会,然后邀请一些京中贵女过府。而在下请帖前,总要派人了解一下各府的情况......
不,不行。
他跟大格格没什么交情,来了这么多天,除了遇到的时候点头问好说几句废话外,都没什么交集。
与其将希望放在大格格身上,还不如放在四福晋身上呢。
来一场宴会,让那些夫人带上自家的姑娘们......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发现此时已经亥时三刻了,于是连忙快走了几步回自已院子。
翌日一早,晏季因为太医还在说他大病伤了身子,所以仍没去官里读书,早起让人去四福晋那里通报了一声,便晃悠到了正院。
陪着四福晋用了早膳,又屏退了下人,小声的对四福晋商量起了夫人外交的事。
“我的儿,好好的怎么就想起这茬了?”
晏季眼珠子转了转,一副不好意思又理所当然的样子看向四福晋,“额娘,儿子这不是大了嘛,想着婆媳关系不好处,趁着时间还早提前挑个媳妇。”
啥?
四福晋眨眨眼,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儿子。仿佛有道雷直接劈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呀,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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