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的光线还不错,不过船行江面,晃晃悠悠的让人眼晕。林琳担心黛玉再得了近视,所以不让黛玉看书。
两人每天练练字,然后再画个画,做做针线,倒也能混一日。
林琳与黛玉一起画了幅江南烟雨图,将画交给雪雁让她抽空绣出来,然后俩人就当了甩手掌柜不管了。
林琳给了黛玉一包银针,亲自画了幅人体穴位图,好不认真的教黛玉银针刺穴。
想人活,想人残还是想要对方死,什么样的穴位,怎么个刺法,林琳一点都没保留的交给了黛玉。
女人嘛,总要有点自保的手段。
没有练武的天赋,力气又比男子,完全可以从旁处入手嘛。
林琳教黛玉这些的时候,并没有避讳小红和雪雁。
雪雁一早就知道林琳会的比较多,感兴趣的就听两句,不感兴趣的就干自己的事。小红才是真惊得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听到哪哪个穴,只要轻轻的将银针扎下去,不死也残的话时,吓得整张脸都白了。
泥嘛,这也太凶残了。
林琳见小红这样,仿佛刺激不够似的,还将一些内宅小手段都添加在银针教学里传授给她最聪明的女学生了。
食物相克,熏香气味等等东西都可以做手脚或是成为幕后推手,让人查无可查。
黛玉知林琳心意,船行江面也无事可做,学得也极用心。
林琳说的话,她都记住了,整场教学,黛玉唯有穴道还找不准。
上一点,下一点的,就容易窜了位置。
这个必须得多练习,练习手,也要练习眼力。林琳为此还特意拿出一件衣服让雪雁和紫鹃穿上,然后拿笔在衣服上将穴位准备点出来,让黛玉做参考。
俩人在这里带着两个旁听声学得正起劲时,那边张扬还在那里出着各种馊主意。
章域听着张扬在那里与陆远说话,直接将视线放在了棋盘上,自己跟自己下棋去了。
身边跟着的人不是心怀鬼胎,就是愚蠢不自知的下属,六王爷能走到今天还没跌到坑里,只能说这位的气运那是真的好。
不过...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章域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一脸正色的张扬和面上不显,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陆远,心里不住摇头。
六王爷,怕是好景不长了。
“今夜吗?也罢了。贾琏虽有几分机变,到也不足为虑。张兄既然有心,倒是不妨在这江面上姑且一试。”顿了顿,陆远又说道,“只这样一来,林家姑娘的闺誉难免受损,陆某担心,再因此事让林海记恨,倒有些得不偿失。”
张扬一笑,很是不上心,“无妨,这样正好。咱们王爷为人贤德大度,自不会计较那些。”
闺誉受损了正好,这样一来,等王爷以侧妃礼将林家姑娘迎娶进府后,林家父女还不得对王爷感恩戴德的。
章域听到这里,陡然抓紧手里的棋子,低垂的眼眸中满是不耻。
算计一个姑娘的名节,真真是大丈夫所为。
佩服,佩服。
想到那抹香气,再想到那飘渺的身姿,章域觉得不用他做什么,张扬的打算定会落空。
她到底是什么人,是贾家人还是林家人,她又跟林家姑娘是什么关系?
一时间,章域心里都是问号。
等那张扬又说了几句,章域的棋也不下了,抬头对二人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办,先在此别过,稍晚扬州会和。”章域明确告诉这二人,你们既然今晚上动手,那傍晚补给的时候他就下船去,直接摆出一副绝不掺和的姿态。
呸,就你清高咋的。
张扬一见他这样,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
到是陆远的眼睛闪了闪,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