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内阁这时候拿不出个章程来处理此事,对内阁的影响也会很大。
杨廷和在属下那里看到了这种毛边纸,然后拿着来找李阳东。
李阳东在低头写章程,杨廷和将毛边纸往他眼前一塞:“大人,这个您看过了吗?”
李阳东面带好奇的拿起毛边纸一扫,然后眉心拢在一起:“这是谁干的?不是针对皇后娘娘呢嘛?”
杨廷和点头:“就是针对皇后娘娘,这次您的那个账本,要记皇后娘娘自己了吧?”
毕竟这次对手是谁还不知道呢。
李阳东不赞同的摇着头:“这人到底要干什么?这样不是会激怒皇上?”
杨廷和想了想,后道:“可是就算激怒皇上又怎么样?皇后的名声已经坏了,这次怕是皇上也保不住皇后了吧?”
李阳东严谨但是不失和蔼的脸,神色越来越难看。
白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晚上刮起了西北风,天寒地冻。
但是宫殿里早早烧起了地龙,温暖如春。
杨厚照在书房中翻看折子,突然一封是关于李昭的。
他如今感觉自己成熟稳重很多,但是看到那上面的言语,还说忍不住要跳脚。
记下书写人的名字,然后叫着张永:“过来。”
张永一来,杨厚照把奏折丢给他:“把这个流放,朕再也不要见到他。”
张永慢慢打开折子,蹙着眉头。
杨厚照看他没动,怒目而视道:“干什么,朕的话你没听见?”
张永想了想,还说决定把外面诋毁皇后不孝和不孕的毛边纸内容说给皇上听,因为事态已经愈演愈烈了,之前还只是宫外传,可是会有出宫的内侍,人还不少,渐渐的就把消息带进宫了,他感觉现在只有帝后和太后不知道了吧?
说话的只有两个人。
他们站在地中央谁都没有坐着。
其中一个年岁五十多,穿着沉香色贴里,粉底皂靴,头上新缎帽,光看穿着看不出身份,但是脸上挂着恭维的笑,又笑的自然,一看就是时常恭维人的,他是王府自留院的一个管家。
另外的男子三十岁左右,瓜子脸细长的眼,穿着宝石蓝的行义,头戴忠静冠,神色威严,说话的时候喜欢抬着下巴,一看就是惯于发号施令的。
而且他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
他伸出手问道:“皇后娘娘的画像拿到手了吗?”
那管家回身在架子上取下来一个卷轴,交给男子手上时道:“为什么要娘娘画像啊?能拿到这个,真是不容易,皇后根本没让人画过相,是钱宁找了会绝活的内侍,偷偷记下样貌画的,费了好大劲。”
那男子道:“这个钱宁还真办事,画的像吗?”
管家道:“小的也没见过啊,但是钱宁拿了主子那么多银子,大事他不敢做,这么一点小事,应该无伤大雅吧?”
其实他是在拐弯抹角的问,为什么要皇后的画像。
那男子把卷轴收在身后并不看,回答道:“王爷要看,谁知道到底为什么看?
可能是好奇吧,从税改,到提议建立海军,王爷说这些事就算满朝文武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只有见过更大世面的人才能有这些主意,主意都说皇后出的,那皇后就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样见过世面的女人,王爷怎么能不好奇?”
管家喃喃道:“那是,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名堂,满朝文武也没有啊。”
随后他突然问道:“你说这些事,咱们王爷那么有见识,会不会想到?”
男子想了想,后点头:“也许吧。”
显然二人是极其熟悉的,可以交心的说一些猜测上的事。
等这些闲话说完,那男子话锋一转,突然道:“别看王爷要了画像你就觉得王爷有别的想法了,王爷交代下来的事情还说要做的”
皇后干政,还净提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政策,王爷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就下令非要除掉皇后。
管家有些为难道:“有皇上护着,文官弹劾那皇后的地位都还如泰山一样稳固,怎么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