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chapter 47

苏燕丰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被情绪支配,这不是他,他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情绪外露,也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既然对方要的是费毓,那么未来有交集的机会还多,不能刚刚开始就乱了阵脚。

回到a大的郑之南,接受了宿舍其他五人的关注,知道他右手受伤都很可惜,他们都知道郑之南曾经是职员选手。

“以后打游戏没事儿吗?”

郑之南说:“那就退出电竞界,专心当个上班族,而且,我不是早就退役了吗?”

“我们一直以为你还会回去。”

郑之南摇了摇头说:“没这个想法,其实暑假做兼职,感觉当教练也挺好的。”

另外一个室友安慰郑之南说:“你能这么想就很好,不要沮丧,只要修养的好,以后还是能打打娱乐局,而且当个上班族也没什么。”

“嗯。”

九月下旬,费毓给了郑之南差不多三周的休息时间才再次联系他,其实这三周不仅是给郑之南时间,也是给他自己处理公事的时间,大部分需要他亲力亲为处理的事情弄好后,才有精力和时间去和郑之南沟通。

在没有见到那个孩子之前,费毓已经失去了当一个父亲的想法,但知道后,他也会忍不住想许多有关孩子和未来的画面,甚至开始期待与维维相处的场景。

费毓觉得人真是个复杂的生物,明明在30岁以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要孩子,家庭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他又不需要谁给他传宗接代,这种想法太可笑,时至今日他也觉得生孩子来传宗接代的想法很可笑,可延续血脉,看着有自己基因的孩子围着你转,原来是这么神奇的感觉,奇妙又充满了对生活的向往。

是的,向往,费毓从前觉得人世间该享受的他都已经享受过了,没有什么值得他情绪剧烈波动起伏,所以他对生活没有了向往,大多数的时候甚至觉得生活是乏味的,但现在这种感觉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变得充满了期待,仿佛一块干枯的麦田得到了雨水的灌溉,再次焕发生机。

费毓亲自开车去接郑之南,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去的地方是当初他们认识的会所,也是当时为了寻求真相,费毓带郑之南去的地方。

因为还没到晚上,会所此时显得很安静,人不多,费毓这次定的是露天餐厅,坐在靠围栏的地方,前后左右都没有人,说话也很方便。

等餐点上来后,费毓一边帮郑之南切牛排,一边跟他聊维维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和维维正式见面?”

这件事郑之南早就想好了,他回答费毓道:“因为你对于维维来说还是个只见过两面,可能已经忘了的叔叔,几乎和陌生人差不多,我想让他先和你熟悉起来,以后每周六我带他出来,让你陪他一起玩,等熟悉了后再一一点点的对他说你的身份。”

“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慢慢培养感情。”这事儿本来就急不来,费毓知道,所以赞同的点点头。

费毓和郑之南商量好了维维的事情后晚上回了老宅,不是他自己要回去的,而是他的父亲费盛周叫他回去。

一开始费毓并不清楚为什么叫他回去,当父亲和他说维维的时候,费毓才惊觉,这件事竟然已经惊动了家里人。

“爸,这件事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为什么一个男人会有你血缘的孩子,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

“现在时机不成熟,不适合告诉你”费毓神情自若,没有因为被费盛周发下你这事儿而有所不安,他早就成年了,也早就独当一面,又怎会因为这件事儿惶恐,“这件事比较复杂……是燕丰给你透的底儿吧?”不然不会这么突然就得到了关于维维的信息,想到苏燕丰,费毓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费盛周闻言说:“他也是担心你,怕你被有心之人糊弄。”

费毓露出个笑容说:“那你觉得我有那么笨吗?”

看到儿子露出从容的神情,费盛周眉头一松,当时听到苏燕丰和他说的事情,他还以为小儿子这么不着调,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这事儿我就暂时不掺和了,至于燕丰那里,你们是好朋友,他似乎对那个人成见很深,你或许该好好和他聊一聊。”

“好。”

费盛周突然叫费毓回去的确是因为苏燕丰把郑之南还有维维的事儿都告诉了他,以苏燕丰的角度,自然有主观性,费盛周听了片面之词,当即就脸一黑,也觉得郑之南这个人有些心怀不轨,不然怎么解释孩子的存在?

难不成是他生的?

要是个女孩子还合理点,男孩子又不能生孩子,有个儿子完全不知道的孩子出现,完全是图谋不轨。

但和儿子聊了聊后,他觉得可能事情真的没有燕丰说的那么简单,毕竟是过来人,费盛周不是个不听其他声音的人,也就没有继续再为难费毓。

等费毓安抚了父亲后就离开了老宅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然后给苏燕丰打了个电话,他在家里听到父亲的话,就猜到是苏燕丰,不想在父亲面前说苏燕丰的不是,可回到家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燕丰,我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你这样做只会给我添乱。”

苏燕丰没有像之前那么强硬,他声音轻轻地说:“我是担心你,费毓……”

费毓没想到苏燕丰态度这么软和,费毓因为被告状时生的一肚子火瞬间熄灭了,如果苏燕丰态度硬一点,他或许还会和他吵一架,可这样,他瞬间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苏燕丰是他从小就在一起的朋友。

费毓无奈地说:“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你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用,你知道的,一旦我做了决定,就算是我家里人也对我无可奈何,你和我爸说这件事,只不过是给我添麻烦而已,而且,你真的逾越了。”说到这里,费毓不由皱起了眉,仔细想想,其实从郑之南的手臂被敲断开始,他就觉得苏燕丰管得有些宽,仿佛郑之南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个时候的费毓还没想到这完全是因为苏燕丰喜欢他,对他的独占欲在作祟。

苏燕丰态度很诚恳的认错:“既然如此,的确是我管太多了,我向你认错。”

苏燕丰这么诚恳,费毓吁出口气说:“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后,关于郑之南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分辨得出好与坏,这里面的确有你还不知道,也不能知道的事情,上次之南走的突然,等我安抚好他,我会再找个机会,让你们正式见面,到时候,你一定要跟他表达你对他造成的歉意。”

苏燕丰嗯了一声说:“好。”态度特别顺从,特别好。

苏燕丰在想,既然郑之南能演戏,他为什么不配合他呢?

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一天。

且先忍耐他一段时间。

11月底,郑之南的石膏拆了,外人看来他的手刚刚恢复,其实因为系统的额外奖励,他手臂已经恢复如初,和没有被敲断之前一样,好在是内里的伤,别人也看不出来异样,只是惊叹于郑之南手臂的恢复能力。

这期间费毓和维维培养感情的时候,也找机会想让郑之南和苏燕丰正式见一面,但都被郑之南扯开了话题,明显不想直面这个问题。

费毓不想勉强他,加上一颗心都放在了维维身上,关于苏燕丰的事情也就搁置下来了。

这三个月因为郑之南手臂的原因,每次带维维出来,除了一开始有些怕生没怎么互动,后来见的次数多了,都是费毓在陪维维玩。

维维也知道郑之南手臂有伤,很懂事的没有强行让郑之南陪他玩,至多和费毓在一起玩游戏或者玩具的时候抬头看一眼坐在休息椅上等待的郑之南,看到他在才放下心继续和费毓做游戏。

后来和费毓玩的机会多了,慢慢也把费毓拉入到了自己人的阵营。

唯一让费毓有些苦恼的就是,虽然和维维的父子感情在提升,可竟然找不到突破口再次接近郑之南,他想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郑之南似乎没有给他找个机会。

离开游乐场,费毓抱着因为玩累而睡着的维维,和郑之南走在去地下车库的路上,忍了许久的费毓终于忍不住问了郑之南。

“你这段时间对我很冷淡,是因为他吗?”比较直接也比较坦诚,这个他,指的是苏燕丰。

郑之南是故意的,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比较符合他这三个月以来的状态。

郑之南闻言不假思索地说:“你现在接近我,不就是因为孩子?”

费毓脚步顿住,转过身,面对看过来的郑之南,神情严肃地说:“我以为那几天你住在我那里的时候,我对你的想法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

郑之南抱着臂,垂眸不去看费毓。

费毓单手抱住维维,另一只手去拉郑之南的手,他说:“我喜欢你之南,我以为你也喜欢我。”

郑之南故作疏离的挣脱开手,语气非常笃定的对费毓说:“你不会喜欢我。”

费毓对郑之南如此笃定的语气非常不解,他看着郑之南,问:“我想,每一个成年人都应该知道,什么是喜欢,而我知道我喜不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孩子,不是因为你遭遇到的灰暗过往,我很清楚我的心,之南。”

郑之南抬眸看着费毓在心里说了一句话。

“如果我弄断苏燕丰的手臂,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当然,郑之南不会把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告诉费毓,他要给苏燕丰一个惊喜,又怎么会告诉费毓。

他要完完全全的没有任何修复关系机会的和苏燕丰成为对立的两个人。

他弄断的可是承载了原主所有梦想的手臂,敲断他的手臂又怎么可能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原主不可能真正的原谅苏燕丰。

而他郑之南更不可能原谅苏燕丰,何况,剧情也不需要他们和好。

复仇的同时,让费毓选择,朋友或者爱人,总有一个要舍弃。

郑之南在赌。

郑之南笑看一眼苏燕丰就垂下了眸,费毓并未看到郑之南脸上的笑,起身迎过去,不想苏燕丰和郑之南正面碰上,毕竟两人闹过不愉快。

费毓跟郑之南说了一声就让苏燕丰跟他去了书房。

一到书房,内心翻腾的苏燕丰极力忍耐自己的崩溃,问费毓:“为什么?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你还把他带到家里来?难道是为了孩子?费毓,你是会为了孩子就心软的人吗?这是原则问题,不能因为孩子就退让。”语气里有深深的不解,那份不安被他压下去了。

两人站在书房里,费毓看着苏燕丰说:“燕丰,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冲动了,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苏燕丰完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能原谅郑之南的所作所为。“所以呢?”

“所以你需要跟之南说声抱歉,你不应该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说起这件事,费毓的语气里还带有愧疚。

苏燕丰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费毓。

“你说什么?”

“你需要向之南道歉,说声抱歉。”

当费毓在和苏燕丰说这件事的时候,目的达到的郑之南拿着自己的背包,里面装着几件衣服,轻轻松松的离开了这栋豪华别墅。

这几天为了等待苏燕丰过来,他住到这里,顺便刷好感度,好感度是从65刷上去了,但达到了80后就停滞不前了,再住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加上今天苏燕丰过来了,他的目的达到,还住在这里干什么,演纯情男孩真的演够了。

而且按照费毓的性格和处事方法,一定会让苏燕丰趁此跟他解除误会,并且道歉,苏燕丰肯定会挣扎反对,但最后也绝对会为了费毓表示出顺从。

郑之南觉得,一个可以隐忍这么多年心中的喜欢不对暗恋对象说出来,就算百般不愿,也会顺从对方的提议。

但他郑之南绝不接受所谓的道歉,如果接受了,后面还怎么收拾苏燕丰?他说到做到,可不是骂着玩玩儿而已。

他敲断了他的手臂,就像用轻描淡写的一句道歉来把这事儿揭过去,怎么可能?

原主或许会为了费毓谅解对方,但他郑之南并不会这么选择。

现在他所遭遇的不幸,皆是因费毓而起,如果费毓让原主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要获得原谅,那么苏燕丰敲断他的手,是不是也应该站在苏燕丰的角度去思考事情,然后笑笑说,没关系,只是一只手而已,断了就断了?

费毓可以因为和原主有情而消融一些恨意,苏燕丰又凭什么?

费毓是他攻略的对象,他不能对他太冷淡,那是没办法的事情,苏燕丰就没有什么需要顾及的了,不然就太憋屈了。

所以在苏燕丰和费毓在书房里为此争论的时候,郑之南回房间拎着东西一身轻松的离开了。

在费毓这里住了差不多快一个星期,手臂消肿后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可以自己做点事情,虽然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总不能因为手臂骨折就两三个月不回家。

躲几天没问题,不回家在外面待两三个月才叫奇怪。

郑之南在地铁上的时候,发现他离开的费毓打电话给他,郑之南没接,最后费毓又发了短信给他,问他为什么走了,没有责怪的意思,甚至还带了一丝丝的小心翼翼,熟知费毓性格的人如果看到这样的费毓,一定会大惊失色,费毓从不会对一个人小心翼翼。

郑之南没有提苏燕丰,而是对费毓说:“在你这里叨扰够久了,维维昨天打电话还在问我什么时候回去陪他玩,我也要开学了,一直住在你那里也不是事儿,加上手臂好多了,看你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怕打扰你,所以没有跟你说,抱歉。”特别的风轻云淡,完全没把苏燕丰的到来当成一回事。

听到郑之南说抱歉,费毓的心情更复杂了。

而在书房的苏燕丰看到费毓叹了口气,知道郑之南离开的那一刻才叫松了口气。

他完全无法想象要给郑之南认错的样子。

他很想告诉费毓,不是他想的那样,郑之南并不单纯,但他知道,此时此刻的费毓并不会相信他的话。

长这么大,对于费毓,苏燕丰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威胁,这种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叫他不安。

总有种,他在慢慢失去这个男人,明明,不该这样的。

苏燕丰对放下手机的费毓说:“费毓,我伤的是他的手,就算我说了抱歉,你觉得他会原谅我吗?”

费毓语气淡淡地说:“燕丰,你还不明白吗?不管他原不原谅,抱歉的话还是要说的,这是态度问题,不能因为他不会原谅你,你就觉得说抱歉是多余的。”

费毓的话没有错,但苏燕丰已经听不进去,因为费毓根本不懂他的心,其实和原谅没关系,是他在恐惧有一天费毓会离开他。

不管如何,他和郑之南都是对立面,所以抱歉真的是多余的话啊,可是苏燕丰不敢挑明一切,只能暗自咀嚼这枚苦果。

心中苦涩的苏燕丰还要佯装镇定的对费毓说:“可你总得给我个理由,说服我的理由啊费毓。”

费毓看一眼苏燕丰,说:“我答应过他,这件事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抱歉,你只要知道,这件事是我们错了就行,难道,你信不过我吗?以为我为了孩子而故意说谎话?”

苏燕丰苦笑一声说:“好,我听你的。”他被那句“我答应过他”深深地刺痛了。

短信里郑之南不提苏燕丰,费毓也不好说今天苏燕丰过来的事情,只好又聊了些别的,让他先好好休息,过几天会再和他一起商量一下维维的事情。

费毓没有追根究底让郑之南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回到家,孙秀林看到郑之南的手臂,非常惊讶,连问他是怎么弄到的,郑之南笑着撒谎说:“那天不是俱乐部聚会吗?喝了点酒,回去的路上下台阶踩空了,手就骨折了。”绝口不提是被人打的,说出来只会让长辈担心,没有什么意义,他也不想把长辈牵扯进来。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孙秀林满脸责怪,然后让郑之南坐下来休息去给他倒水。

郑之南接过水喝了一口接着说:“然后就在医院待了几天,恢复的差不多,加上不是要开学了吗?就回来了。”故意用轻松调侃的语气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那你在医院这几天一个人怎么行?你应该告诉我,我可以带维维过去照顾你。”

郑之南状似犹豫了下对孙秀林说:“其实这几天有人照顾我。”

孙秀林下意识问了一句:“谁?”

郑之南不答反问道:“维维呢?”

孙秀林说:“去隔壁你敏阿姨家和蕊蕊玩呢。”

郑之南嗯了一声说:“就是维维的另一个爸爸。”

孙秀林闻言顿了顿说:“他……”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眼神与郑之南对视。

郑之南接着说:“前几天去医院调查的事儿的确是他弄的,他看到维维和他很像,心里起疑,然后我住在医院的时候,就和他说了关于维维的事情。”

“处理的怎么样?他信吗?”

郑之南说:“不信也有办法叫他信,毕竟维维身上有我和他的基因,亲子鉴定就能说明一切,自然是信的。”

孙秀林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对方会怎么解决维维的事情,是会带走还是有个折中的办法。

“那维维对方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呢?”

“我和他说的是过段时间再说维维的事情,你放心,对方是明事理的人,不会强硬要把维维接走,但我们也不能阻拦他和维维接触。”

“是这个理,只要对方明事理不乱来,一切都好商量,为了维维,我们都是可以商量的。”听到对方不会硬来,孙秀林才放下一颗心。

虽然有权有势的人要带走维维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她希望不要让孩子受到伤害。

郑之南伸出手去抱了抱孙秀林松开说:“放心,不管怎么样,一切都会好起来,我可以解决,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外婆,你相信我我可以处理这件事吗?”

看到郑之南坚定的神情,孙秀林自然没有任何的怀疑,她起身说:“你心里有成算就好,如果有问题一定不要憋在心里,我们可以一起商量。”

“好。”

“我去接维维回来,他前几天就一直在问你去哪儿了,我告诉他爸爸要开学了,维维也要开学了,小嘴还一撇一撇的,想哭。”

“小孩子都不喜欢上学。”

“大的也没几个喜欢。”孙秀林笑着走到门口,说完打开门去隔壁接维维回来。

维维牵着孙秀林的手走进来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郑之南,刚换了鞋子想扑过来就发现郑之南的手臂打着石膏,缠着绷带。

“爸爸,你怎么了?”维维小心翼翼的坐在旁边,伸出手摸了摸硬硬的石膏。

郑之南摸了摸他的头说:“走路不小心摔跤了,然后就这样了,所以维维走路可不能跟爸爸一样这么不小心,不然就要很久不能玩你的玩具了,一只手玩多不舒服啊是不是。”

维维点了点头说:“爸爸,疼吗?”

郑之南笑着说:“现在不疼,但摔跤和医生正骨的时候超级疼。”

“比打针还疼吗?”

“比那个疼多了!”郑之南为了让维维走路警醒一点,并不会为了面子说什么不疼,他不能给小孩子这种摔跤骨折不疼的错觉,知道疼,害怕疼才不会去挑战。

维维被郑之南的语气和神情感染,抱着自己的胳膊吸了口气说:“维维走路就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