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我祁王府一向同她没有太大交集,她脾气古怪,曾加害王妃,祁王府与她,怎么会交好?”秦墨渊开口,眼神淡淡的扫过秦瑾臣的脸,看到后者有些不确定的样子,他立刻心中有数。
“皇上不是不知道从前的事情。”秦墨渊又说。
秦瑾臣心中虽然仍旧有疑惑,可眼前大殿之上不仅仅是他们两个,其余那些文武百官并不知道当初的那件事情,自己曾经下手针对祁王府从来都是在暗处,一时秦瑾臣也没有再说什么。
“祁王以为,应当给昨夜浴血奋战的将士什么赏赐?”
“保家卫国,忠义之士,应当黄金万两以作嘉奖。”秦墨渊这一开口就是大手笔,让其他大臣也是心中一惊。
黄金万两……
“那祁王府上昨夜参战的将士有多少?”
“不多不少,一百名。”秦墨渊淡然开口,一百名就是黄金百万,这一坑,就当做是他当初对云倾城下死手的代价吧,一点儿都不多。
“这……”
“皇上,如果不对忠义之士加以重赏,传出去外面的人大约会觉得我临君国重罚轻赏,往后谁还愿意为皇族效力?”
还没等秦瑾臣将讨价还价的话说出口,秦墨渊随即跟上这一句,秦瑾臣便知道自己这一遭栽了……
“祁王说得对,应当嘉奖。”
很快,大臣们也开始随声附和,朝中的战力不足,祁王殿下是个不错的人选,如此大家也都有意无意的想要巴结一二,再加上这祁王殿下能力超群为人低调,府上已经有了一位王妃和一位侧妃,另一侧妃的位置尚且悬着,这又让很多人觉得自家的姑娘仍有机会,自然而然的也就乐意帮衬一把……
“好……”秦瑾臣这话简直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几分心痛的意味。
秦墨渊一直到离开皇宫回到祁王府的时候,嘴角还噙着满满的笑意。
“皇叔说大战一场,可有什么证据?”秦瑾臣显然有些坐不住了,昨夜站岗的皇城守卫军悉数消失是事实,可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是有人夜袭祁王府挺身而出同歹人大战一场……
如果秦墨渊说的是真的,那就证明他的修为远在秦墨渊之下,并且说明有人想要对临君国的皇城甚至是国君不利!所以才敢发动夜袭!
皇城守卫军的实力如何他自然知道,那是曾经在先皇身旁的银甲护卫!曾经让其他番邦闻风丧胆的一支强有力的守卫军!
真的被灭且尸骨都没能留下,那敌人可以说非常强大,强大到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皇宫为所欲为!
正在这么想着,秦墨渊嘴角带笑,随即将大统领的那柄长剑从随身带着的棉布袋子中掏了出来……
那柄长剑上篆刻着大统领的头衔和姓名,以雷法之力锻造而成,加上大统领身材高大,所以这剑剑身远超一般的宝剑,世间绝对不会有第二把如此的长剑……
这宝剑一出,不仅是秦瑾臣身躯一阵,在大殿之上的朝廷大臣也都愣了愣,这宝剑,大统领从不离身,如今这剑身不仅沾染血迹还带着被烈焰灼烧的印记,剑身基本已经废掉了,显然是大统领一命呜呼,否则这宝剑万万不会落在旁的人手上……
“皇叔既然拿出了证据,为何皇城守卫军会凭空消失没留下一丝一毫的打斗痕迹?”秦瑾臣也不再藏着掖着,在看到那宝剑的瞬间他就已经心中明白,这大统领八成是已经去了……
“若是换做你,你深夜夜袭最终被人击退,会留下代表你身份的线索还是命人悄悄的销毁现场完美逃脱?”秦墨渊不慌不忙的将话说完,将那长剑重新装回棉布袋子里命人递到了秦瑾臣的手中。
秦瑾臣死死的捏着那棉布袋子,上面渗透出来的血液沾染到了他的手上,可是他丝毫没有嫌恶的样子,而是转而眼眶湿润!
“是我无能,竟然让他们为我战死却丝毫不知……”说着,秦瑾臣好像就要流下泪来,见此情景,众位大臣也都心中明白,立刻就被秦瑾臣这种态度所感染,每一个人都开始转变了话锋。
“果然是守卫军,宁愿战至一兵一卒也不惊扰皇城百姓……”
“是啊,这守卫军从前跟着先皇征战四方,让人闻风丧胆,就这样折损大半实在是可惜了……”
“祁王殿下为国挺身而出,实在是难能可贵。”
“对对对,该给那些将士一个说法,祁王殿下这么做是对的。”
很快,大家讨论的方向从皇上转移到了祁王殿下的身上,秦瑾臣坐在高位之上,冷眼看向秦墨渊,他这个小皇叔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当年自己的皇位都差点儿因为他不保,皇城守卫军死的蹊跷,那么多人一夜之间被人全数干掉,甚至是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这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