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结束了对话,曹景同拿着点心和门票,一脸紧张地上了车。
段芙光也没有继续逗留,上车离开。
带上车门,曹景同主动交代:“傅先生,是这样的……”
他将上一次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敢有所隐瞒。
“之前没说,是因为我压根也没有往心里去,没想到,段小姐居然亲自来道谢,还送了礼物……”
曹景同一脸忐忑,直接把点心袋子举到了傅锦行的面前,迟疑道:“傅先生,你要尝尝吗?”
“噗嗤!”
一直没有说话的何斯迦再也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她捂着嘴,感到一阵无语:“人家是买给你的,你就留着自己吃吧,这个牌子的点心很有名的,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意。”
何斯迦不说还好,等她说完,曹景同彻底脸红了。
他在公司里一向都是妇女之友,和许多女性员工都很熟,但正因为很熟,所以彼此之间早就模糊了性别概念。
再加上,曹景同又是傅锦行身边的大红人,不少人都拼命地想要跟他示好,以此来换取一些消息。
同样,傅锦行偶尔也会从曹景同的口中得知一些下面的动向,久而久之,他都快成“双面间谍”了。
“好了,给你你就拿着,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人交往,我不会过问。”
傅锦行一锤定音,总算打消了曹景同心中的顾虑,他终于不像之前那么惴惴不安了。
春节前一天,傅锦行和何斯迦买了不少东西,去疗养院探望何元正。
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身体也在逐步康复中,但因为彻底失去了男人的能力,所以性格变得更加阴郁暴躁,听说整天都不说话,还经常跟护工发脾气。
一见到何斯迦,何元正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一听说她准备在年后重开何家大院,他顿时大怒起来:“不许!我不许!你根本就做不到,不要再丢人了!”
事实上,经过这么多年,他何尝没有这个想法?
但是,何元正心里比谁都清楚,不可能了。
没有人,也没有钱,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去重振何家私房菜的声誉?
还不是徒增他人的笑料!
“我可以做到。”
何斯迦挺直了身体,微微扬起下颌,目光坚定:“我见到了戴立彬,戴叔叔会帮我,我一定能够成功。”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何元正显然大吃一惊:“戴立彬?他在哪里?”
自从他当众赶走了戴立彬,就再也没有听到这个人的近况,想不到,他竟然又出现了!
“就在中海,他之前都在南方,最近回来了。我会邀请他重新出山,担任何家大院的主厨,全权负责菜品这一块……”
不等何斯迦说完,何元正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咆哮道:“只要我还活着,我绝对不允许他再踏进何家大院一步!”
许久没有说话的傅锦行这才略微抬了一下眼皮,冷笑着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就不想活了,是吗?”
等何元正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为了避免自己当众跌个狗吃屎,何斯迦还是一脸屈辱地答应了。
傅锦行却大声嚷嚷起来:“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有听清!”
该死,地下停车场里哪来的风?
何斯迦大怒,伸手去扯他的两只耳朵,低声吼道:“少废话,快放我下来!你是打算把脚再次弄伤,继续坐轮椅吗?”
两个人的地位,高下立见。
傅锦行吃痛,连忙乖乖地将她给放下来了。
何斯迦马上蹲下,撩起他的裤管,去查看傅锦行受伤的那只脚。
摸了摸脚背,看他并无特别的反应,她这才放下心来,顺势在他的小腿上用力敲了一下,疼得傅锦行又原地跳了起来。
“活该!”
何斯迦退后两步,双手抱胸,一脸闲闲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婚倒是求成了,但最重要的婚礼,傅锦行却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方面你是行家,你来负责?”
他试探着问道。
何斯迦显然不怎么乐意,兴致缺缺:“那种奢华的婚礼我见多了,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而且劳民伤财,我们现在哪有精力去筹办?”
眼看着傅锦行一脸热切地盯着自己,她连连摇头:“你千万别指望我,我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别的不说,单说订酒店……”
说到这里,何斯迦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显然也跟她想到一起去了,微微一笑:“看来,我们的想法应该又一次惊人地一致了?”
的确,何斯迦一下子想到了何家大院。
不出意外的话,等春节之后,她就要想尽一切办法,重开何家大院。
但何家大院毕竟已经关门很多年了,许多年轻人压根就没有听过何家私房菜,想要重整旗鼓,必须要花大力气去营销,去推广。
而这笔费用,一定是相当惊人的。
想到花钱去打广告,何斯迦就觉得无比肉痛。
假如她和傅锦行的婚礼举办地就选在何家大院,岂不是成了一个活广告?
到时候,不用花钱,很多人就会不自觉地记住这家饭店!
“喂,不是吧?连婚礼的主意你都要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舍不得拿钱办酒席呢!”
傅锦行抽了抽眼角,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何斯迦。
他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她却来真的。
“什么叫我连婚礼的主意都要打,是你说的,我是行家,让我来负责,这么快就反悔了?”
何斯迦嘟了嘟嘴,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见状,傅锦行连忙改口。
“我一千个支持,一万个同意!”
不得不说,傅锦行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他知道和女人讲道理的下场,无论看上去是赢了还是输了,其实都是输了。
很快,两个人要在年后举办婚礼的消息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