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凌水若显得有些痛苦，“我不知道。”

即使是杀害自己家人的幕后凶手，即使刚才方烜还想要杀她，她对方烜也是有些恨不起来，因为……那毕竟是她喜欢过的人。

凌水韵倒是没喜欢过方烜，但方烜毕竟是她儿时的玩伴，在方烜露出真面目之前，她一直将方烜当成朋友来看待，如今要让她杀了方烜，替父母报仇，她也是有些做不到。

方烜是方烜，血罗刹是血罗刹，当初她可以狠下心来杀了血罗刹，不代表她也能狠下心来杀了方烜。

江鸿自然看出了姐妹俩的纠结，他暗暗叹息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肯定都会纠结，江鸿能做的也只是，在凌水韵和凌水若心软，想要放过方烜的时候，他亲自下杀手，了结方烜的性命。

毕竟凌水韵和凌水若都和方烜有些关系，而他江鸿并没有，姐妹俩下不了杀手，他却可以。

碰到江鸿这样的人，也是该杀，他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方烜都要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发现凌水韵和凌水若姐妹俩似乎都下不了杀手。

心念一动，他当即说道：“水韵，你杀了我，能死在你手里，我也算是值了。”

“我擦！这家伙到现在了，还打感情牌？”江鸿一下子领悟了方烜的意图。

或许是本身就带着一种不好的印象来看待方烜，江鸿只觉方烜的演技十分拙劣，拙劣到他都想一拳锤死方烜。

凌水韵却是当局者迷，原本她就有些纠结，如今态度更是再一次松动了几分。

见状，方烜连忙接着说道：“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我甚至可以为你放弃所有，我之所以要和天魔宗联手，也是想把你从云剑宗解救出来。”

“你可以觉得我做的不对，但你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要杀我，我无话可说，也不会恨你，能死在你手里，在我看来是最幸福的事情。”

“来，这样就够了，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听完方烜的话，凌水韵怔了怔，旋即叹息一声，“方烜，你错了，你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

“不！你要相信我！我真的都是为了你！”方烜很是激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