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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的家丁刚一打开门的时候,便吓得脸色苍白,摔倒在地上。
“老爷……老爷出事了!”
家丁跌跌撞撞地跑进去,秋问水跟着出来,便瞧见那早已经冻僵了的尸体,他的二弟双眼被人刺瞎,脖子上还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整个身子犹如冰雕一样。
秋问水愣住了,颤巍巍地将小矮子的尸体抱了回去。
“岂有此理!”魏清气得摔了桌子上的茶盏,“不过一个小姑娘,你们三个都对付不了,不是说相府那个废物小姐吗?”
红羌僵了一下,吞咽了喉咙,她昨夜被折磨到半夜,这会儿听到秋问水惊呼,才有些后怕。
昨夜那个女人怕是留了一手,不然的话,这会儿躺在这里的也有她一个。
秋问水怒地直攥着拳头,他冷声道:“义父,不要担心,孩儿……”
“够了,我说过不要莽撞,他倒是好,连我的话也不听,死了活该!”魏清低吼一声,被乔洛刺激地浑身麻木。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冷声道:“魏延找到了吗?”
“没……没有。”秋问水僵了一下,魏延好像人间蒸发一样,连一点痕迹都摸不到。
有人说在春风十里见过魏延,可是去了那里,秋问水翻了个底儿朝天,却连个踪影也没有找到!
魏清双目狠狠地瞪着,浑身颤抖,他笑着出声:“好啊,好啊,相府养出来的好女儿,乔海生,可别怪我!”
“义父,二弟的尸体怎么处理?”秋问水显然愣了一下,魏清连连失利,不追回一把,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魏清咬牙:“先去把延儿给我找回来!快去!”
那两人愣了一下,慌忙往外面走去。
魏清眯着眼眸,冷声自言自语:“延儿,你一定不能有事,不然父亲会拉上整个乔家给你陪葬!”
红羌出了府门,脚步慢慢变得慵懒起来,她嗤嗤地笑了一声:“大哥,上赶着去送死吗?那女人的本事可比你我想象之中还要厉害。”
“那也不能让二弟白白送死!”秋问水冷声道,“还有,小公子现在还在外头,一天不找回来,便多了一分危险。”
秋问水还真是实在人!
这上赶着送死,她红羌可不干!
虽说心里恨极了乔洛,可是红羌是个精明的女人。
她笑笑:“大哥,魏延捅的篓子,凭什么要用我们三个人的性命去给他善后呢?”
“羌儿,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便好,在义父面前万不可这般。”秋问水蹙眉,他们自幼被魏清带回府邸,不然的话早就没命了。
他们不可能为了自己而活。
“效忠义父无所谓,可是魏延那个纨绔子弟,凭什么?”红羌低声道,“是他杀了人在前,残害那些女人,就算是死了,也是他魏延活该,凭什么……”
“够了,羌儿。”秋问水沉声,眉头微微紧皱,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甘。
他们三个人,哪个不比魏延本事好,哪个不比魏延孝顺。
可他们三人谁都没有与魏清有血缘关系。
这才走到这一步。
这三人自小被魏延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红羌更是被那个男人,夜夜凌辱,却不能有过多的怨言。
她早看不惯魏延了。
而今二哥一死,红羌那颗叛逆的心越来越强烈,再加上昨夜的惩罚,手臂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红羌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长街那头的桂花开得倒是盛,魏延不是喜欢桂花吗?”红羌扭着腰肢,慢慢往前面走去。
秋问水跟在身后,可哪里有什么魏延的身影,这个纨绔子弟,就像是彻底消失不见一样,人间蒸发了!
“你们听说了吗?昨夜又死了一个人。”
“谁,谁死了,难道又是桂花杀人案?”
路过的两个人在谈乱昨夜的奇闻,秋问水一把抓着其中一个人,厉吼道:“死的人呢,在哪里?”“一早就被一群太监抬走了,往宫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