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安像是知道叶小川的想法，什么都没问，看着耳钉道：“原来在你这儿，我还以为掉了。”

“那个，我还用了下。”大佬，对不起，在知道是[唐衍君]的，他就没再碰过了。

看叶小川一脸求惩罚，唐凌安有点好笑，他一手拿起叶小川放在一旁的绷带，拒绝叶小川帮助自己处理伤口，边问道：“你刚才是在帮我治疗吗？”

“……呃，不不……”叶小川否认，但要怎么解释。我就是觉得自己变异了，找你做个试验，我现在自己还不能确定，不知道怎么说。

“谢谢。”唐凌安真心诚意。

“……”心虚。

唐凌安就这样平静地将两人间尴尬给略过了，见叶小川也没说下去的意思，吐了一口气，他总不能说一开始就醒着吧。

两个心虚的人很有默契地将这事跳过。

给自己快速缠了一下伤口，好像没看到上面亮晶晶的液体。

“其实它本来无法启动，我一直以为我这项实验失败了。你回忆一下，当时你做了什么？”唐凌安拿在手里把玩着，装作第一次发现耳钉掉了。

“划伤了……”

“血有留上面吗？”唐凌安抓住了重点。

两人看了眼对方，他的血？

但这些日子在实验室，该做的检查一个不少，至少表面上，叶小川的血各项指标都正常。

“一时也想不出因为什么，先不提了，既然是你开发了它功能，这个就送你吧。”不等叶小川拒绝，唐凌安又将自己做的迷你型木仓、麻醉针戒指递了过去，还有些七七八八的小东西，一股脑儿地塞过去，“可别不收，是小乔指名要我交到你手上的。”

叶小川捧着这么一堆防身武器，沉默着。

唐凌安以为他不会使用才这么安静，叶小川那大拇指内侧的茧不就是握木仓握的？难道是他猜错了。

或许是不会用麻醉戒指？

叶小川忽然抬头，来到百年后，第一次露出这样不含忧虑、愁思、警惕的笑容：“我该怎么报答你？”

叶小川纯粹的笑容很令人动容，他沐浴在初晨的光芒中，白得透亮的肌肤，含笑深邃的眼眸，透着一种震慑人心的美，无需任何外物修饰，他就是个哪怕遮掩自己也依旧无法忽略的存在。

唐凌安怔了会，像是被电到一样转开了视线。

他捂着胸口，那里跳得有点不太正常。

他怀疑昨天的毒素太霸道，让他的心脏也生了病。

叶小川想着，走到旁边的茶几上，拿起笔，从背包里拿出记事本撕了一张纸，写写画画，将它交给唐凌安。

唐凌安看上面写着：我欠唐衍君十个愿望，只要我能做到，无论什么都会做。期限：无上限。叶小川，混历纪年168年夏留。

叶小川觉得一个愿望太少了，既然要表现诚意，那就要十个！虽然丧尸会用到他的地方可能不多，但心意要足够。他也没加什么不违反道德法律之类的前提，唐衍君根本就不可能提那种要求好吗。

唐凌安捏紧纸条，心乱了。

目光锁着纸条良久。

独独，唐衍君三个字有些刺眼。

深深望着叶小川：“好，一言为定。”

两人换了衣服，唐凌安特意留下了叶小川换下来的衣服，那满是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