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心中冷笑,面色不善道:“兵器有灵,亦愿认主。只明主难得,混沌视听。若能为扫清天地污浊,实乃吾之所往。”男子不光不善的瞥了一眼敖烈,又字字铿锵道:“若是认错了,少不得要伤及无辜,吾岂非成了为虎作伥之辈。到时只落的个地府之中徒添冤魂。”
敖烈内心一半喜悦一半愤慨,喜的是这兵器能由此觉悟,方不枉自己起了收服之心,怒的是这兵器的性子着实刚直了些,与自己相配,那简直是另一个蛟龙妖在世。敖烈笑道:“虽是兵刃,气节倒好。可你须知过刚易折,若你要自损其身还好。”敖烈扫了一眼屋内之人,又道:“若要因你一己之过,连累他人,可要加深自身罪孽。”
男子闻言猛地抬头,他转头环视了跪在地上朝夕相处之人,无不怕的瑟瑟发抖,想到这局面全是因为自己之因,心中猛然一痛。复又对敖烈道:“罪责只在我一人,殿下金口,不可食言。”
敖烈哈哈冷笑,道:“食言?我未曾承诺,何来食言之说?”
男子咬紧牙关,两腮鼓胀,可见咬合程度过于用力。
敖烈心下坦然,罢了罢了,莫要真的触了这人的底线,倒时两人真的翻脸,他来个玉石俱焚,自己所做的这些可就得不偿失。遂又对男子道:“你既然愿一人做事一人当,那本殿就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答应,本殿就不再追究这屋内之人。”
男子不语,满脸的不信之态。
敖烈也不在意,笑道:“你只需显出原身,供我耍乐一番,若我觉得舒心称手,就免了你去那碎炼潭之罚。”
男子简直怒不可遏,堂堂一杆神枪,要为了脱罪供人耍乐,简直是无稽之谈!男子双目喷火,简直要将这个自私自大的太子烧成灰烬。
敖烈扬着下颌,冷冷的瞥向男子,朗声道:“汝,可愿为?”
男子不语。
敖烈也未显不耐,拖长了声音又道:“丞相——”
龟丞相被这极为压抑的气氛吓得冷汗淋漓,也不知要如何圆场。忽闻敖烈的声音响起,赶忙上前拱手道:“老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