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丞相一时语塞,它张着嘴看了看眼前的玄悟,又偷眼看向金蝉子,见他也抬起头看向自己,还是一副旁观者之态,心道这玄悟只是胡乱猜测帮不上什么忙,那金蝉子又不是一个可以随意糊弄过去的主儿。想了想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尊者果然才思敏捷,若那人还在,定是如尊者此番做想罢。”
听完这话,连金蝉子也略显诧异,他与玄悟互相观望一眼,随即听玄悟道:“若那人还在?难不成,那人……不在了?”
龟丞相惨然一笑,道:“若那人还在,怎还敢惊动玉帝劳烦尊者。但那人并非被害,也非自戕,而是将自身奉与那神鼎,也算追随族人而去。”
“为何?”玄悟道:“你不是说神侍一族并非被害,那,那人为何不继续供奉神鼎,却要……”
“神侍一族已无,徒留一人平添悲伤。更何况老龙王下令神侍不得再饮神鼎之水,彻底断了神侍的生念。”
“那可知那些神侍到底是如何死的,那人有没有说出在水牢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到头来只剩了那人?”
龟丞相摇摇头,“这些老臣就不得而知了,这件事本是南海隐事,无人提及早就被渐渐淡忘,若不是这事出有因,老臣也断不敢将此事说与而为尊者。”
金蝉子还未表态,那玄悟却已愤然起身,冷声道:“定是那人对南海充满了恨意,若不是因着这南海它们不会成为神侍,只遵循着一种执念生存在这深海之中,守着世世代代的职责,维护南海之水的净化。到头来自己心心念念维护之人到来还要质疑这份赤诚之心,难免心灰意冷。为何还要遵循那什么世代的责任。那人将自身奉与神鼎,也算对神侍的身份有个交代,总不往丢了族人的脸面,因鼎而生,因鼎而殇。就让这一干海族自生自灭,让整个南海赔偿神侍一族的性命。”
龟丞相慌忙起身,俯身跪地,颤声道:“尊者息怒,尊者息怒,纵然千般万般的不是,这泱泱南海,总归有千万条生灵,不至个个有罪,总有无辜者不该为此丢了性命啊。”
玄悟恨恨的哼了一声,转身坐在窗口,一脚蹬在框上,身子靠在另一边,扭着头不再看它。
金蝉子看那样子摇了摇头,起身行至龟丞相身前将其扶起至座椅上,轻声道:“龟丞相切勿担忧,南海以往,难在改变,吾即至此,定会全力相助。但有一言,请教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