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解手的路上，衍若晴见左右无人，立刻出手如电，从后往前掐住侍女的脖子，冷声问道：“洛清吟在哪儿？”

侍女脖颈被掐，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衍若晴彻底撕开伪装，露出冰冷的光芒：“敢说不知道，就去死吧！”

侍女不敢隐瞒，如实道：“在……在星灵峰清苑。”

衍若晴微微眯了眯眼：“紫云宸呢？也在清苑？”

侍女颤声道：“是。”

衍若晴得到想知道的消息，立刻杀了侍女，剥下她的衣物穿在自己的身上，随后把侍女的尸体塞进纳戒里，若无其事地离开。

揽月殿地势高险，衍若晴环目四顾，挑了一个不起眼却又能够一览众山小的地方，再次把玄气凝在双眸之中，望向四周。

她的父亲即便是被撤了族长一职，他在位多年，依然攒了不少家当，衍若晴丹田之中就有一颗鱼目，她稍稍催动，就能把方圆一里之内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

目光从金莲峰、幽霞峰、一毒峰一次掠过，落在星灵峰上，目光穿透山中云雾和树木，很快就锁定了清苑。

衍若晴在身上贴了敛息符和隐身符，张开玄气双翼，飞向清苑：“洛清吟，让我来负荆请罪，也得看你能不能受得起。”

这个座位是洛清吟待客时装逼的地方。

但此刻，洛清吟不在。

明九站在宝座左方，一脸紧张地望着尚锦：“我还有哪里需要注意的？”

尚锦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他：“凑合，基本看不出刺客的痕迹。”

明九挠了挠头。

他的人生，最初几年不是在流浪就是在乞讨。

遇到明大将军后的六年，他都在训练当刺客的技巧。

在军中当了两年刺客，他回璃京，在璃京郊外隐山寺脚下的山谷中当了十四年的农民。

再后来……

他在洛清吟身边当暗卫、当车夫、当百草堂掌事，甚至在玄凤学院挂着紫云宸仆役的名字给雪参娃娃当奶爸。

明门成立后，他成为洛清吟的左右手。

唯独，没有试过站在门主的高度去接见宗门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