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不然,今晚我来找你一起睡?”严谨露出一抹坏笑,“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御玄默不作声,耳际却是悄悄红了。
严谨了解这人,见状忍不住偷笑,“阿玄你怎么这么害羞。”
初闻御玄魔教教主的身份,严谨也曾想过与御玄保持距离。然而十几年的情谊不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
御玄不就是成了魔教教主吗?对方又不会以此来胁迫他伤害他,他们之间的友情不会如此轻易变质。
地位的改变,不代表所有。严谨作为当事人之一,有权这样说。
与其说他是信任御玄,倒不如说,他信任着这段相互扶持的岁月。
两人与白景天他们落得有些远,白景天一见身边人消失,忙回身招呼,“洛成、御玄,你们快来。”
严谨拉过御玄的手腕,跟上去,“阿玄,走。”
“嗯。”
御玄本以为严谨白天说的不过是玩笑话,哪知晚上开门,便见严谨抱着个枕头含笑站在门外。
“阿成?”
“嗯,”严谨毫不介意地往里走,“不是说好晚上一起睡的吗?阿玄怎么没给我留门?”
御玄回身关上门,“抱歉,我忘记了。”
也没说自己没想到严谨真的会过来。
严谨将枕头平平整整摆在床上,挑眉道,“阿玄是不欢迎我吗?”
“不是,很欢迎。”御玄闷声道。
“还不高兴啊?”严谨靠过去搭在御玄肩上,“都说了就这几天,等我们的事做完,就甩掉他们,单独去玩。”
御玄低低“嗯”了一声,话里的沉闷消去大半。
严谨见御玄微皱的眉头松开,在屋内走过一圈,边走边说道,“阿玄明天有想去玩的地方吗?”
御玄摇头,“我都可以。”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阿成想去哪?我陪你。”
严谨在桌前坐下,故作忧虑道,“阿玄你这么闷,真的能够讨回媳妇吗?”
御玄跟着坐下,端起桌上的壶给两人倒了杯水。
严谨,“不过阿玄这副任劳任怨的样子,还是蛮受人喜欢的。”
魔教教主不该是狂狷邪魅、风流倜傥的人物?怎么御玄看起来像是一个刻板规矩的军官?
江湖侠士心存正气,行事不羁,少有沉默寡言之辈。喝酒吃肉,嗔怒嬉笑,才是江湖人士惯有的姿态。
御玄看着严谨问道,“阿成也会喜欢吗?”
严谨理所当然点头,“如果有人任劳任怨,包容宽厚于我,自然是喜欢的。不过,我喜不喜欢不是最紧要的,阿玄喜欢的女子喜欢才是正事。”
严谨挤眉弄眼,一脸调侃。
御玄若有所思地垂下眼,严谨只以为对方又害羞了,别开眼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魔教教主有这么害羞的吗?
正道常称圣教为魔教,但作为一名圣教教众,严谨不觉着这个教派有何令人唾弃、嫌恶的大缺点。
圣教有些类似现代的传销组织,给人洗脑,让他们终身效忠。然而他们均非为非作歹、肆意放纵之人。
圣教有自己的产业,毕竟需要养活教内大批人。多数时间,教众经营管理圣教财务、产业,如同普通的商贾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