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把我的杯子抢下来,推着大夫往外走,老大夫边走边嚷嚷,“殿下,我是说真的,不是老朽吹嘘,除了大殿下的毒我吃了亏,这宫里哪个达官贵人不找我讨过药方。只要你将病人请过来,老朽看个脉象,就能知道他是哪种病。”
我扶在猫背上的手突然停住:“你刚说什么?大殿下中过毒?”
老大夫将踏在门外的脚嗖的拔出来,年轻的像风一样跑过来,“可不是,柳姑娘请我去的啊,可惜请的太晚,那毒又是我没见过的,这才害的大皇子没了命。唉。”
虎皮猫儿从我怀里醒了,也可能是听我们说话,吵到了耳朵,在脸上抹了一把,便喵喵叫着跳到了地上。
我手下一空,只抓到了自己袍角,皱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六月二十三吧,我记得清清儿的,好像是大皇子妃生日那天。大皇子府办生日宴好大的排场,我和弟子还去送了礼,送的顶大人参,哎哟,送的我心肝儿疼,好在大皇子和皇子妃后来给我赏了块妙手回春的匾,我才高兴过来。”
我靠回椅子上,一嗒一嗒打着扇子,“你这话倒奇怪了,六月二十三,在柳筝那儿见到大皇兄中毒,又在府上见到大皇兄设宴,可不自相矛盾。”
老大夫摇头,“不矛盾,不矛盾,我是先在大皇子府上吃了好些酒,看大皇子高高兴兴的赏了下人东西,半夜里回去,才被请到在水一方给殿下治病的。”
“柳筝请你给殿下治的病?”
老大夫撵须一笑,“还能有谁。”
我细细想了想,六月二十三,那时,我应该还在上书房关禁闭,没能亲自去大皇嫂的寿宴,等我出来时,便是大皇嫂一个人在府上,后来举办了茶话会,自始至终大皇兄都没有出现过。